第4章 逃跑(1 / 2)

我已經受夠了這個詭異的幸福小區,在早上的事發生後,我終於忍無可忍,決定搬出去。在簡單地收拾完行李後,我一腳踹開了門,沿著幽暗的樓道飛奔了下去。幸福小區,再見啦!我抱著歡快的心情,沿著樓道一路向下奔去。

樓道並沒有跟昨天那麼長,似乎還短了一一些。我急匆匆的到達了樓下,剛想推開門出去,房東太太就陰魂不散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我理都不理她,把門用力一推。

門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我不可置信的又猛地推了一把。那似乎不堪一擊的門此時卻顯得十分堅固,就像一道銅牆鐵壁,擋在我和自由之間。

“你出不去的。”沉默的房東太太終於開口,她的聲音沒有平時的嚴肅,沒有一開始的慈祥。有的,隻是一種刻在骨子裏的絕望。“它們太饑餓了。”她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說道。

“它們?”我試著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裏的人們為什麼沉睡不醒?”

房東太太回避了我前麵的問題,而回答了我的後一個問題:“這樣看你怎麼定義‘醒’了。”“什麼叫怎麼定義‘醒’?你這個回答解釋不了任何事情!”我變得憤怒起來。自從我搬到這個該死的小區之後,似乎一切都在跟我作對,一切都在犯我的禁忌。

無論是幽閉恐懼症還是那棟住宅樓,以及房東太太監視我的事情,都讓我感到不安以及憤怒。我又猛地撞了一下門:“告訴我,這TM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的情緒把我嚇了一跳,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變得如此暴躁。

“無論你怎麼做,你要知道,我是在為你好。它們……”房東太太極力辯解,她都有些語無倫次,汗水順著她那件跟我一毛一樣的黑色衣服流了下來,但我無情的打斷了她:“哦,你現在成了我媽是嗎?我告訴你,如果今天老子出不去,我就把這裏砸了!”

我叫的很大聲,喉嚨都有些沙啞。“你砸吧,我們都出不去的。每個人都在找路出去,但沒有人成功。”房東太太幾乎已經是要哭了,她的語氣逐漸地緩和下來,隻喃喃地自語著:“每個人都是醒著的,每個人都是醒著的,每個人都是醒著的……天哪……”她開始啜泣,轉身離開了。

我盯著她遠去的背影,直到她的黑色身影被樓道裏的黑暗吞噬為止。我跪在地上,透過玻璃門向外麵看去。自由,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天空變得暗淡,時不時有閃電出現在天際,黑森森的雲層似乎一伸手就可以碰到,把我壓得喘不過起來。整個世界似乎都變成了一個密室,隻把我這個幽閉恐懼症患者壓死在這個地獄裏!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強烈的求勝欲望支撐著我站起來,我四處看了看,一個滅火器印入我的眼簾。

我拿出滅火器,對著玻璃門狠狠地砸下去。一下,一下,一下。淚水順著我的眼角流下,一切似乎都走到了盡頭。外麵的雨也不失適宜地下了起來。那雨水拍擊大地的聲音和我淚水滴落的聲音以及滅火器敲擊的聲音一下下的把我的心敲成碎片。

不知過了多久,幾分鍾?幾小時?我終究無力了。眼前的門像是無法被打破似的,我想,就算我拿火箭筒來,這門也不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