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我成功了。”龍劫興奮地叫喊著,轉過身卻看到赤練抬著一隻爪子抓著羽毛不隻是拔還是插,一動不動。幹脆飛下去,推了推它,沒有反應,沒有水流也沒有風聲,好像世界隻剩下龍劫自己。
“是我把這兒都靜止了嗎?好奇怪,唉,不管了,好不容易才靜止的,先把赤練搬去洞穴看看再說。”於是抱著赤練飛了上去。
洞穴的入口有兩個人並排那麼大小,走過一段距離狹長的過道,裏麵豁然開朗。與神界古樸的建築不同,這裏顯然是按照現代人的思維裝修的,田園式風格,純白色調,用透明的玻璃牆與四周的森林鳥獸隔絕開來,仿佛又回到了人類世界。
龍劫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歡快地走到沙發前把赤練放下,又跳上柔軟的床親吻著柔滑的被子,太想念這樣的味道了,清新簡潔,幹淨舒適,真想不通神怎麼那麼不會變通,跌進古代出不來似的。龍劫在床上“啊”“啊”叫著在被子裏鑽來鑽去,歇斯底裏地翻滾著,終於累的再也爬不動,抓起枕頭捂著臉“嗚嗚”哭起來,可是為什麼哭呢,她自己也不知道,隻是此時那個頂著一頭亂糟糟頭發的腦袋,伴著抽泣聲一顫一顫傷心地擺動著。
不知過了多久,哭的沒意思的龍劫坐起來理了理亂草一樣的發型,又開始環顧起新環境,每個落地窗旁都掛著及地的白色紗簾,隻有一扇門是敞開的,風吹動紗簾像是少女飄起的裙角飛舞。
繞過床和一圈的布藝沙發,來到這扇門前,被陽光灑了一身的燦爛,不由自主地想要摸一摸太陽的臉,就在伸出手的那一刹,有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似乎在所有輪回裏都有這個動作,這種心情。
“想要摸一摸太陽的臉?瘋了吧,怎麼會有這種衝動。”龍劫被這莫名的想法逗得笑了,大概是來神界太孤單了,搖搖頭把思緒拽回來,忽然想起還被定住的赤練,於是屏神凝氣,心裏喊著“收”,靜止的世界活了過來。
再看赤練,拿著羽毛便要往水裏送,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沙發上,怎麼回事,好好地洗著羽毛怎麼水不見了?一邊納著悶一邊環顧起四周來,“這不是……這不是我說的那個洞穴嗎?怎麼會……”,自言自語的赤練看到了一個女孩,背對它,風將長發吹起,飛舞的紗簾將她的身影若隱若現。
“遺世而獨立”,這是赤練所能想到的最貼切的描述,這一刻競覺得是藍螈主神回來了,可是為什麼呢,它從來都沒見過主神。
“當當當”龍劫調皮的轉過身,攤開手掌跳舞一樣在身前左右晃動,難掩興奮的問:“怎麼樣,我做到了吧。”又拍著自己的胸口得意洋洋,“我帶你來的,不用謝了。”
赤練從最初的驚慌中緩過神來,瞅著眼前這個得意起來像猴子一樣搞笑的神,用力搖了搖頭:“這樣一個最弱的神怎麼會像藍螈主神呢?”順便給了龍劫一個白眼,“切,誰要謝你了,羽毛還沒洗幹淨呢,莫名其妙就被帶這裏來了……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你把我也給定住了?”兩片尖尖的嘴巴離開好遠以示震驚,龍劫挑了挑眉,驕傲微笑著回敬它。
“讓你定瀑布的麼,拿我做實驗?”豈有此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控製屬性五級的類神鳥,“也就是說你根本就不是什麼最弱的神?”
龍劫沒有告訴赤練被定住的是這裏的整個空間,但是龍劫也不知情的是,她定住的其實是整個世界。
藍螈,這麼多次的靈魂撕裂,都沒能將你改變,再次歸來的你將要強到何種地步?也許一開始,我就輸了。可即便是這樣,我仍要與你一戰,我要這天下再無我的對手,讓這神界永無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