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主仆二人一邊說笑一邊打掃院子時,忽然瞧見有位女子從府門走了進來,花容月貌、國色天香。
憑心而論,唐馨兒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在此之前,她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直到她看到眼前的這位女子。
“你……”唐馨兒詫異地望了一眼守在府邸外的護衛,對那女子盈盈一禮,客氣地說道,“這位姐姐,敢問有何事?”
隻見那女人望著唐馨兒咯咯一笑,說道,“再喊一聲!”
唐馨兒愣住了,身旁侍女翠紅有些不忿,不客氣地說道,“你這人,我家主人客氣,你怎麼……”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唐馨兒拉住了,隻見唐馨兒輕斥一聲,隨即對那女子盈盈一禮,不失禮儀地說道,“敢問這位姐姐,可是有事?”
雖說她臉上沒有絲毫表露,但是心中難免會暗暗埋怨眼前這個女子的無禮。
仿佛是看出了唐馨兒的心思,那女子咯咯一笑,嘲諷說道,“你道我當不起你一聲姐姐之稱?”
唐馨兒滿臉詫異之色,繼而麵色大變,下意識地抓著侍女翠紅的手臂,驚駭地望著眼前的女子,驚聲說道,“你……你是張素素?”
話音落下,那女子咯咯一笑,唬地唐馨兒主仆二人連退幾步,要知道張素素何許人,她可是天下黃巾之首,朝廷通緝的要犯。
不錯,站在唐馨兒主仆二人麵前的女子,正是張素素,隻見她咯咯一笑,望著唐馨兒說道,“你說,一聲姐姐,我是當得起,當不起?”
唐馨兒啞口無言,身旁侍女翠紅勉強壓製心中的驚駭說道,“你……你快走,不然我喊衛兵了……”說著,她指了指府外的護衛。
張素素樂了,眼眉一挑,望了一眼唐馨兒,調笑道,“無妨,你就叫那些侍衛把我捉了去……”出入皇宮如無人之境的她,哪裏會怕那些護衛。
見自己的侍女似乎真打算是喊那些護衛,唐馨兒連忙攔住了她,低聲說道,“別鬧,你先退下!”就像張素素知道唐馨兒的存在那樣,唐馨兒也知道陳驀與張素素的關係。
“這……”侍女翠紅猶豫一下,終究沒有違逆唐馨兒的意思,退了下去,隻留下唐馨兒與張素素兩人。
“唐姬果然是世間絕色,怪不得能將我的小驀迷地神魂顛倒……”
“姐……姐姐說笑了,奴不過是蒲柳之姿,如何比得上姐姐……”
“小嘴還真甜呀,”張素素輕哼一聲,走到唐馨兒麵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隨即抬起右手肆意廝摩著唐馨兒光滑的臉頰,嬌聲笑道,“嘖嘖,當真是傾國傾城呐,姐姐我還真不忍心下手……”說到最後兩字,她眼中嫉恨之色一閃而逝。
唐馨兒顯然能從張素素的話中感覺出敵意,隨即又看到張素素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嚇地一動都不敢動。
望著戰戰兢兢的唐馨兒,張素素的右手順著臉頰滑到了她的脖根處,駭地唐馨兒滿臉慘白,顫聲說道,“張……張素素,你別亂來,若是奴失聲招來府外護衛……”
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見張素素一手捏住了唐馨兒的喉嚨,冷聲說道,“你是在威脅我?告訴你,即便是皇宮,我張素素想去便去,想走便走,區區幾個護衛,又能拿我怎樣?還是說……你是在試探我敢不敢殺你?”
“……”望著張素素眼中濃濃殺意,唐馨兒不敢做聲。
“哼!”冷哼一聲,張素素逼近唐馨兒,帶著濃濃威脅口吻,低聲說道,“放心,我不殺你,我可以容忍你,誰叫我的小驀對你如此癡迷呢?但是你給我記住,小驀是我張素素的男人,若是你敢從中挑撥……”
猛然間唐馨兒感到鎖在喉嚨的手緊了幾分,駭地她連連搖頭,眼眶一紅,險些哭出來,也難怪,從小嬌生慣養的她,何曾遇到過這種事。
就在唐馨兒無助的時候,她忽然看到陳驀正從府外走入,有心呼救,卻被張素素眼神一瞪,嚇地不敢出聲。
滿意地望了一眼唐馨兒,張素素很快收回右手,轉過身去,露出一副無害的笑容,笑吟吟地望著陳驀。
“小驀!”
“唔?素素?”陳驀愣了愣,幾步走了過來,望了眼張素素、又望了一眼眼眶通紅的唐馨兒,仿佛察覺出到什麼,皺眉說道,“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就聽張素素摟著陳驀手臂笑吟吟說道,“不就是姐妹間閑聊幾句嘛,對吧,妹妹?”
唐馨兒正要向愛郎傾述方才所受的委屈,卻忽然看到張素素冷冷瞥了一眼自己,低頭抹去眼角的淚漬,低聲說道,“是,是那樣的,我……我先回屋去……”說著,她蹬蹬回到屋內去了。
望著唐馨兒慌慌張張的模樣,陳驀皺眉掙開了張素素的手臂,望著她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素素?”
望著陳驀眼中的不滿,張素素不免有些吃味,打量著府內擺置,淡然說道,“怎麼?說她幾句,小驀你就心疼了?嘖嘖,也難怪,誰叫人家這般花容月貌呢……”
聽著張素素那故意為之的自怨自艾口吻,陳驀無奈說道,“素素,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我感到很不滿呀,要說有多不滿就有多不滿!”
望著張素素那賭氣的模樣,陳驀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初是馨兒救了我……”
“那麼現在呢?難道是為了報恩?咯咯咯,我的小驀何時學會說謊了?”調笑著望了一眼陳驀,張素素背過雙手在院內踱了幾步,輕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做出讓小驀為難的事……區區一個女子,我張素素犯不著和她一般計較,再說了,我的小驀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日後即便是三妻四妾……咳,隻要那女人安分守己,我不與她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