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姑且就答應你。哼……”雖然被薛悠悠要挾了,但一想到她之前的痛苦樣,洛神醫的心裏依然是無比的舒暢,爽及了。
洛神醫將剛剛熬好的那罐子草藥交給薛悠悠,然後又告訴了她使用方法。薛悠悠將藥喂給淩風吃了以後,直到他臉色稍稍顯露出血色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洛神醫走過來替淩風把了把脈,說:“好了,他沒事了,休息幾天便可恢複如初。現在,你也該履行你的諾言了,趕緊讓他們將人送走。否則我一旦反悔,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薛悠悠瞪了他一眼,然後又靜靜端詳了淩風好一會兒。心中雖然不舍,但她心裏也真的害怕萬一這糟老頭反悔了,那就真的麻煩了。薛悠悠抹幹臉上的淚水,站起身將阿四他們叫進來,吩咐他們護送淩風會武鳴城。
想了想,薛悠悠有覺得這樣不好,又說:“阿四,你們將他直接送回都城,路上一刻也能耽擱。還有,等他醒來問起我,你們就,就說,就說,就說我有急事去辦了,過些日子便回去。”
“這”阿四有些擔心的說:“可是少爺,小王爺他絕對不會相信的,就算能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啊。少爺,我們幾個就是拚了命也會保護少爺離開這兒的。”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薛悠悠苦笑了一聲,心已經疼得快要掉了。
“少爺……”阿四他們還想說什麼,卻被薛悠悠一聲大喝打斷了,“滾,我讓你們快滾,滾啊……”
看著淩風被他們抬著走遠,薛悠悠的心仿佛是被掏空了一般,突然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她有跑到小溪邊肚子一人痛哭起來。
張揚因為有事出去了一下,知道半夜才回到洛神醫的住處。他走近茅草屋,看到溪邊坐了一個人,身影很是熟悉,走過去一看才發現居然是薛悠悠。這是,張揚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洛神醫那句莫名其妙的話,難道薛悠悠出現在這裏是他搞的鬼?
“悠悠,你怎麼會在這兒?”張揚隻是隨便的問了一句,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薛悠悠說話。
滿臉的淚水已經被山風給風幹了,臉上的淚痕在月色之下無法看得清,不然的話,張揚會心痛死的。同樣,他也會進一步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薛悠悠看了一眼,知道是張揚之後便有偏過頭去,將頭耷拉在膝蓋上,她薛悠悠從來沒有這麼空虛過,從來沒有這麼失落過。同時,也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是不是我師祖用了什麼手段,你才……才到這兒來的?”張揚本來就喜歡薛悠悠,是打心底的喜歡。雖然他做夢都想得到薛悠悠,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靠什麼手段來得到。介於此,張揚最擔心的就是洛神醫在備受使了什麼手段,如此一來,他這一輩子都會在不安之中度過的。
薛悠悠再次別過頭去,足足看了張揚好幾分鍾,雖然看不清,但薛悠悠卻是用心去感受。結果很顯然,薛悠悠沒有感覺到張揚身上有一絲一毫的陰謀味道。
“沒什麼,我就是想到這兒來看看你,不行麼?”說著,薛悠悠站起身來,也將張揚給拉起來,故作歡笑的說:“難道我們之間四五年沒有見麵,我來看看你也不可以?你也真是的,一下子就是消失這麼久,也不回來看我。對了,你今天去那兒了,我下午就來了,害得我足足等到現在呢。怎麼樣,你就想我們在這兒坐到天亮?不想請我進去坐坐什麼的?哎呀,有蚊子……”
“……”張揚雖然四五年沒有和薛悠悠說過話了,但一聽到薛悠悠說話沒完沒了,心裏就直發麻。看她那樣子,張揚心想:難道是我誤會師祖了?她真是自願來的?
“當然,當然,那今晚我們就……就……”說到此,張揚突然麵紅耳赤來。孤男寡女居然在這兒商量晚上這麼過,似乎有點……
薛悠悠斜眼看著張揚,說:“就,就幹什麼啊?”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給人一種感覺,就好像是她依然是那個連玉璽都隻賣二十兩銀子的薛悠悠一般。
隻是,這一想到當年賣玉璽的是,薛悠悠就情不自禁的想到和淩風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而現在……
張揚因為太過於窘迫了,以至於連薛悠悠的反常都沒注意到。
“呃,喝茶聊天啊,你想啊,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是不是該好好的說說這幾年發生的有趣的事情啊。”張揚想去拉薛悠悠的手,但有沒那個勇氣,畢竟薛悠悠已經是人家淩風的妻子了。
“好吧”薛悠悠趕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做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她已經想到離開這兒的辦法了,但卻不得不利用一下張揚。
在不遠處一直關注著他們倆人的洛神醫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他越來越覺得他那麼做是對的。張揚跟了他也有一年多時間了,從來都沒見他笑得這麼開心過,而薛悠悠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讓張揚樂得不得了。
這裏有三間茅草屋,其實原本是兩間的,一間是用來存放藥材和供洛神醫煉藥用的,另一間則是他住的。張揚來了之後才又蓋了一間,不過薛悠悠來了之後,洛神醫倒沒打算要再蓋一間,他們倆住一起不是他最想要看到的局麵麼?
男人女人,也就那點事,時間長了就習慣了。再說,對於一個專著於研究人體和藥物的洛神醫來說,男人女人之間那點欲望他是再了解不過了,時間久了遲早會整出火花來。
薛悠悠一小茅屋,見到隻有一張床,而且還是小床的那種。要是睡兩個人的話,鐵定會很擠。薛悠悠轉過身,問張揚:“這兒隻有一張床,是你睡床還是我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