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離他們起程那日,邊收拾好行裝跟他們一同出發。
一路上也沒跟雪冷情說上什麼話,因為雪冷情總是一副生人勿近模樣讓人望而卻步。有次壯起膽子朝她走去。
剛走到她身邊就感覺到她那如寒冰般的眸子。
他鼓勵自己不要害怕,沒事的。要麵帶笑容,笑容。想著嘴角僵硬的扯了起來,走到她身邊草地坐了下來。
“雪副將!”
“公主有事?”她還是稱他公主,這點讓他很頭疼。哪怕是聰明一點點的人都知道他是男兒,這人不是傻子就是故意的,很明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所以他也沒有計較,依舊僵硬的笑道:“可不可以請雪副將教我習武!”
“為何是我?”她皺眉不解。
“因為……因為……”他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見他這般雪冷情淡漠道:“我沒時間。”說著起身便走。
誰知道公冶緋羽竟然一下子抱住她的腿,雙眼委屈的望著她。
“你幹嘛,鬆開我!”她皺眉,看了一眼周圍好在此刻大家沒有看到這邊。
他淚眼汪汪的看著她道:“你答應我,不然我就告訴大家你期負我。我可是堂堂聖靈二皇子,你要是欺負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竟然這樣對雪冷情說話。
雪冷情抽了抽眼角看著他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他很堅定的點了點頭。
雪冷情冷漠:“鬆開!”那眼神那語氣,他知道此刻若是不乖乖鬆手的話肯定會死的很慘,於是慢慢鬆開自己的時候就當作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似的。
對於雪冷情這種不怒自威的模樣一般人躲都來不及,偏偏他就像個狗皮膏藥粘上了撕都撕不下來。
雖然那日沒有答應他,但是經不住他幾次糾纏最終還是答應了。
對於這樣的人,雪冷情最是無奈。
軍營。
剛走到軍營大門外,公冶緋羽就看到一個身影撲了過來緊緊摟住雪冷情笑道:“雪兒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要的相思病了。”
見到此景,他一下子就惱火了。上前一把扯掉掛在雪冷情身上的那個人,正欲發怒的時候才看清那人的相貌,絕色傾城自然是不陌生。
花月影,是他曾經很喜歡親近的人。可即使如此心裏還是不開心怎麼可以大庭廣眾之下對雪冷情做出這樣的事情。
“緋羽你怎麼來了?”花月影下子來了勁頭伸手扯了扯公冶緋羽那張精致的臉蛋。
公冶緋羽被他扯得說不清楚話,隻是支支吾吾的說著卻聽不清在說什麼。
“月影大哥。”撥開他的手有些溫怒的瞪了他一眼,怎麼這麼久不見這種性子還是沒有半點改變。
在他們敘舊的時候雪冷情已經走開了。
望著她的身影有些失落。
“緋羽?”花月影似乎看出他的出神,伸手又捏住他的臉蛋。氣得公冶緋羽恨不得趴在他的手上咬兩口。
在軍營內,雪冷情倒也說道做到,每日天未亮就把他扯起來習武隻是她的教育方式與以往的師傅不同倒也很有趣。
有次兩人在山中逗留久了,下山的時候天都黑了。周圍一片漆黑,真的很嚇人,而他卻絲毫不擔心總感覺身邊有這個人在就什麼都不怕了。
也許是太過放鬆了腳下一滑差點跌倒,好在雪冷情反應及時把他扯住了拉起他。
也不知是驚魂未定還是怎樣,他突然伸手摟住雪冷情的腰在她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道:“我喜歡你。”
他感覺到雪冷情身子有些僵直,當時就有些慫了。會不會被討厭?現在月黑風高的被殺了都有可能。
他猛地鬆開雪冷情然後轉身欲走,卻發現衣領被人揪著自己根本就邁不開步子。
完蛋了!他默默地閉上眼睛等待接下來的事情。
可過去了許久,未感覺到絲毫的不適慢慢的睜開眼睛。此刻隻聽到腦後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道:“以後這種話少說。”
“哦!”他垂下頭無力的說著。
兩個人就這樣回去了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這點也讓公冶緋羽奇怪,若是雪冷情不喜歡那麼肯定會殺了他,可若是喜歡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
苦惱啊!
本想去問個明白,又怕雪冷情反應過來一刀砍了他所以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此事過去三個月了,他一直耿耿於懷。
那日在去找花月影的時候破天荒的看到雪冷情露出了笑容,可是見到他笑容就立即消失不見了。
這讓他很不是滋味的吃了花月影很長一段時間的醋。
隻是回想起那個笑容來,卻又讓人感覺到暖暖的誰能夠想到那個冷麵神竟然也會笑,而且還笑的那麼好看。隻可惜不是對這著自己笑。
晏國犯境,第一次見識到戰爭。
雪冷情一身戎裝氣度非凡仿佛這天下再也找不到能夠與她睥睨的人。
戰場上,看著她奮勇殺敵激動的就好像是自己殺敵一般,看到她受傷就好像自己傷了一樣很痛。
最終晏國還是敗了。
他總覺得有雪冷情一天聖靈就會平安無事。
可是她也受傷了。
他心疼的小心翼翼為她包紮,忍不住落下淚來,淚水滴在她的手上。似乎害怕她看到自己哭泣,正準備用衣袖抹幹淚水的時候,她輕輕的抬起他的臉伸手抹去他臉上的淚痕扯來嘴角淡淡的笑道:“我沒事!”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笑,第一次那麼溫柔的對他說話。
當時他感覺到興奮的快要暈了過去。
自那之後雪冷情對他的態度稍微改變了那麼一點點,可即使就一點點也讓他興奮不已。
可惜好景不長。
相處了一年,他便被父皇召回京城。
回京的那段時間,見不到她尤其思念。日日夜夜從不間斷。
或許父皇看出什麼端倪,那日將他叫去語重心長的對他說,年紀不小了也該娶妻生子了。
他雖不聰明卻也不笨知道父皇此舉為何意。
“父皇,兒臣還想再等兩年。”他絕對是在拖延,他早就想的很好若是父皇逼他成親,那他就去找雪冷情然後私奔。或許這樣想很可笑,但是他的的確確是這樣想的。
可是他高估了雪冷情對他的感情,以為自己這樣對她,她亦是如此對自己。
結果……
父皇並沒有逼他。
相反的,三個月後他們便被召回京城冊封為王,常駐京城,以後便可以天天相見了。
冊封之後,王府落建。
他特意挑了個玉簪送她作為賀禮。
她也收下了,雖沒多說什麼但也感覺到她在慢慢接受自己。
當時別提有多幸福了,自然幸福來得快去的也快。
那日像往常一樣去尋她。
她卻閉門不見。
“王爺說了日後請二皇子不要再來王府。”宇冶就像他的主子一樣,人冷話更冷。
為何突然間說不見就不見了,自己難道做了什麼讓她不開心的事情?仔細想想似乎沒有,他無法接受這莫名奇妙的事情。
既然你不見,那我就等。
於是坐在王府門外等了許久。
從白天等到黑夜,已從黑夜等到黎明。
終於在她上朝的時候等到她從府裏走出來。
“雪大哥!”他一下子上去拉住雪冷情的手,神情有受傷又略帶疲憊。
怎奈雪冷情冷漠的甩開他的手到:“二殿下請回吧,微臣還要去上早朝沒時間與您周璿。”
“為什麼?”繼續上前拉住她哽咽道。
這次倒也沒有甩開他的手,隻是伸出另一隻手從頭上拔下那隻玉簪雙指用力便斷成兩截。放在他的手心中道:“你我如同此簪,從此形同陌路。”
說罷,便走了。
留下他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玉簪,心疼的無法呼吸。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