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酈華公主(2 / 2)

逛了許久,最後花逝輕在另一條街買了一把琵琶打算送給師傅,之後便匆匆回府了。

“凝落,你在這京城待了多久?”花逝輕坐在棋桌邊上喝茶,語氣凝練又淡然地問道。

“並未多久,早年四處雲遊,三年前開始為姑姑辦事。”其實蕭凝落並不是什麼到處雲遊,而是在一處密閣接受訓練,接受如何成為一名殺手的訓練。

“那你可曾見過那個女子?就是那個雙目失明的女子?”

“未曾。依姑娘看來那人的身份會是什麼?”

花逝輕搖了搖頭,這怎是她好輕易斷言的?“排個熟悉穩重的人到翡翠坊問一下。”

花逝輕盡管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有些猜測的:當今皇上唯一的女兒酈華公主不就是差不多那個年紀嗎?

這酈華公主的母親雖然隻是皇上的一個妃妾,卻也是那周國的樂安公主。地位自然不一般。

若是酈華公主能成為自己的人,絕不是什麼壞事。

“小姐,如若你真的去參加那女子的生辰宴會,有人問起小姐的家世可怎麼辦?總不能說是翡翠坊別院長大的啊?會被人看不起的。”花逝輕倒是沒想這麼多,素素卻一臉的擔心。

“便說隻是南方的商賈之家便好了。”

花逝輕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說自己要看書,便讓素素和蕭凝落回房休息去了。

窗外的皓月明亮皎潔,夜也有些微涼了。

花逝輕從錦盒中拿出一本書頁都有些泛黃的書,雖然已有曆史的滄桑感,卻被保存得很好。

“用櫛則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則思其心之正也;攝鬢則思其心之整也。”這本《女訓》,便是娘親留下的唯一的物品了。

用梳子梳頭發時,就要考慮你的心是否有條有理;挽髻時,就要想到心是否與髻一樣端正;束鬢時,就要考慮你的心是否與鬢發一樣整齊。在旁人眼中,她是這世間少有的美麗女子,可她現在做的事情,即將做的事情,她自己都難以想象自己到底會變得多刻毒和殘忍。。

對麵的皇子府中,夜也是一樣的寂靜。

蘇嘉郡主鬧騰了一天,便是因為早上摔得那一跤了。

卿未感到有些頭痛了,這個對他而言就如同親妹妹一般的女子,自己定是不忍傷害的,可對花逝輕,是不是太殘忍了?

卿未有些困乏了,卻又有些事物需要處理,便去了書房。

看見桌上的那枝被花逝輕折下的紅色的海棠花,脫離了樹木一日,花瓣已經不那麼堅挺了,不過顏色,依舊是紅的紮眼。

桌下那張紅箋,卿未先是一蹙眉,而後又不禁笑了: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不知怎麼,便突然來了興致,不如去對麵“賞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