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後麵的幾個男人見三位小美人跌倒在地,忙回過神將三人扶了起來。段如煙揮揮帕子,擦了擦弄髒了的手,不悅道:“五師姐怎麼走得好好的突然跌倒了,莫不是身體不好?”
黃佳玉瞪了段如煙一眼,沒好氣道:“這院子設了結界。”
任春月一頭霧水:“憑五師姐的本事,還不能將它破開嗎?”身後幾人讚同的點點頭。
黃佳玉也不和她多說話,隻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默不作聲。顧九在結界裏聽得心曠神怡,隻差擺上酒來好好暢飲一番。
拍了拍沾了些碎草的白裙,將碗放好,這才悠悠的捏了個訣,解開了結界。看到門口狼狽的幾人似乎有些驚訝,眼底劃過一絲笑意疑惑道:“幾位同宗是來看望我的?怎麼還不進來?快快進來,胡六,胡四,你怎麼倒在地上,還不快去泡壺好茶。”
黃玉佳見顧九臉上帶著淺笑完好無損的站在他們麵前,緊了緊袖下的雙手。她們本來是來看看顧九被打的下不了床的畫麵,沒想到她居然好好地站在這,看見顧九似笑非笑的雙眼一時間讓黃佳玉有些慌亂。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誰都不敢踏出第一步,生怕也被結界給擋了回去。顧九翹起唇角,忙拉起黃玉佳的手腕,幾乎是拖著她往院子裏走去。黃玉佳厭惡的扭了扭手腕,顧九更加用力的箍著她。手腕生疼生疼的。
黃玉佳狠狠的甩開顧九,揉了揉手腕,不悅道:“顧師妹,你可是讓我們好等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青雲山盡養懶貨呢。”
顧九被甩開也沒什麼不悅,自顧自的倒了杯剛砌好的茶喝了起來,也沒說讓他們喝茶。
“顧師妹好大的架子呢,見到師姐師兄們都不問聲好,連杯茶水也不給我們喝,這傳出去像什麼話,萬一被其他山派的人聽見……”任春月捏了帕子半遮著臉,一副嬌弱的模樣惹得幾位師兄連連安慰,並不悅的指著顧九。
段如煙坐在位子上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
饒是顧九脾氣好,也有些惱火。大清早的就聽見別人碎耳難免心生不悅,但她的身份提醒她,不必為這些小角色動怒。吹開水麵上的茶沫子,淺淺的抿了一口,緩緩開口道:“幾位前來有什麼事嗎?”
“顧師妹,瞧你說的什麼話,你同我們這些師兄師姐也算是一家人,你也要尊敬的稱呼我們一聲啊,你這樣當我們是陌生人好叫我們寒心呐。”段如煙巧笑一聲,打趣道。隻是話裏的意思,隻要不是傻子都聽得出來不含好意。
顧九放下茶杯,疑惑道:“我拜在掌門門下,雖說比你們入門遲。但那輩分來說,你們也要稱我一聲師叔,哪裏有師叔給小輩們問候的,你們如今如此仗著人多,豈不是欺負了我這個師叔去了?”頓了頓又笑道:“想來幾位長老也不希望聽到這種事傳出去。”
她不在乎名號問題,所以對幾個交好的師兄她也樂意當個小輩,但對於幾個惡言相向的,占著她的便宜不尊稱她一聲師叔便罷了,如今打上門來還真是給臉不要臉,顧九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了。
此話一出,在座各位臉色皆是一變,尤其是黃玉佳,她向來喜歡以輩分高來壓著同齡的弟子,再加上剛剛居然破解不了顧九的結界,讓她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任春月和段如煙也青黑著臉說不出話。
顧九扯起笑容,慢悠悠的又添了杯茶。黑她的人,怎麼也得好好打壓打壓,打人打臉,這是最好的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