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琪往外推著她說,“好啦,快去吧!”,然後耳語說道,“去南門幫哥哥看看,我這心裏不放心,順便也帶明珅出宮玩玩”。
玉兒悄聲問道,“南門怎麼了?莫不是?”
明琪卻顧做神秘:“去了就知道了,時間應該剛剛好”
玉兒也就不再多問,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文亭就轉身離開了。
這邊明琪為文亭運功輸入內力,卻也不見清醒,太醫言說,“是因為身體太虛,需要再服藥療養,傍晚十分方可清醒”,明琪則親自在床邊侍奉湯藥。另一邊玉兒領著明珅先到了吳二家成衣店,進得門來隻有掌櫃的和打雜的夥計在,沒有顧客和小二,見到玉兒進來,忙拱手失禮,“小姐今日看看什麼衣服?”
玉兒說道,“找兩身布衣,這位是小少爺,以後小少爺的衣服也多備些。”
那老板慌忙給明珅行禮,然後讓到裏間。
姐弟倆換了衣服就奔城門而去,往四周仔細一看,果真人群中、茶樓裏都有不少盯梢的,就悄悄地一一指給明珅,告訴明珅怎麼辨別。他們姐倆找個小吃攤叫了點吃的,明珅一點吃相都沒有,終於離開了母親嚴厲的監管,怎能不一下子放開。玉兒一邊看著弟弟,一邊不時地看那些盯梢的人,忽然發現他們朝城門動了起來,玉兒順著他們的方向,隻看到進城的人群中有一人身穿蓑衣,頭戴草帽,慌張地四周張望,出城的人群中有一人扛著個麻袋,一不留神把穿蓑衣的人撞到在地,懷內一把刺刀和一封書信散落地上,這群盯梢的人一擁而上,迅速把穿蓑衣的人製服,草帽摘掉,露出一張英氣逼人、麵如冠玉的臉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文亭帶回宮裏的柳驚風。很顯然柳驚風並未還手,否則不會依照不出就被製服,守城侍衛趕緊攔截,隻見一個似乎是領頭的人拿出了一個令牌,侍衛就紛紛散開,領頭的人拆開書信一看,就招呼收手下的人把穿蓑衣的人嘴堵上給帶走了。
整個過程速度極快,正在忙著的人群根本都沒注意到,以至連個圍觀的都沒有。玉兒看著那些人走遠了,再四周打量盯梢的人也都撤了,就悄悄地對明珅耳語了幾句,明珅跑到城門侍衛那裏,拉著侍衛的衣襟,仰頭問道,“哥哥,哥哥,我姐姐問你剛才的令牌是什麼令牌?”
這些侍衛一看,不知道哪裏來個小男孩,一副又可愛有認真的樣子,不覺都笑了,明珅卻很嚴肅地說,“笑什麼,我姐姐問,剛才是什麼令牌?”
他這麼一來大家就更笑了,梅俊林從值班房裏麵走出來,遠遠地怒喝了一聲,這些侍衛才止住笑聲,他走過來,蹲下身問明珅,“小弟弟,你問什麼?”
明珅又很嚴肅地重複了一遍,“我姐姐問,剛才那群人拿出的是什麼令牌?”
梅俊林轉頭看了一眼當值的侍衛,一個人把剛才的情形說了一下,梅俊林大怒,“擅作主張!刑部衙役的腰牌就能隨便大街抓人?沒有刑部或者玉京府的公文,誰給他們這個權利了?何況他們連官服都沒穿,萬一是歹人作案怎麼辦?一群廢物!如果秦方在就不會像你們這樣沒用。”
侍衛們低頭一言不發,來來往往進出城的人卻從剛才明珅引得侍衛發笑開始一直都在圍觀,此時一股風刮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也吹得人真不開眼睛,人群呼啦一下就散了,而這股風也隨著人群的散開就停止了。梅俊林罵完想起了那個小男孩,可是轉頭一看,不在身邊了,朝四周的人群中找去,卻怎麼也看不見,不由得心中疑惑,但也沒有想太多,轉身回值班房了。
玉兒一直盯著城門看,漸漸低被圍觀的人群擋住了視線看不到明珅了,但也沒著急,畢竟就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什麼事。但是眼看著人群都散開了,一切都恢複如常,卻怎麼也看不到明珅了!玉兒心下一驚,也無暇多想,快步朝城門走去,大聲問道,“剛才那個小男孩呢?你們看到他去哪兒了沒?”
侍衛轉頭一看,一個穿著布衣的女子快步走來,再近一點一看,嘩啦啦都跪倒了,“參見公主殿下”
玉兒又問,“剛才那個男孩呢?看到他跑哪去了沒?”
侍衛都搖頭說沒看見,玉兒四周又望了望,全然不見蹤影,縱身一躍飛上城樓,四下觀看,不僅不見弟弟的蹤影,就連可疑的人和車輛也沒見到。
真叫是:“邪風吹來似平常,頑童走失心下急。雲開霧散知虛驚,煙霧從此卻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