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後的祭品(2 / 3)

劉占扶起在地上躺著大罵的姬仁昌,古風打來一桶涼水,兩人一起忙活著給他消腫洗傷口。

此時周圍遠處探頭探腦的村民開始嘰嘰喳喳的議論,有的說古美這個狐狸精太風騷惹怒了龍神講罪到她家了,所以落得個家破人亡。有的說古美、古麗太漂亮,天妒紅顏。有的說她家的位置風水不好。人總是在看到比自己更悲慘的人是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幸福感、仿佛別人不幸了,自己就是幸福了!其實呢?

古美突然噌的從地上坐了起來,連滾帶爬地衝進屋內,也就幾秒種,手裏舉著一把殺羊刀衝了出來,眼睛血紅,表情猙獰,脖子上淌著血、雙手顫抖著,轉眼就要跑出去。

“哎呀!我去!你個傻妞!”姬仁昌掙紮著站起來,摟住了古美的腰,奪下她手裏的刀隨手扔了出去,周圍看熱鬧的村民乍著舌,各自看看各回各家了。人就是這樣,一旦弱小的人攀上了高枝,周圍對你冷言冷語的惡居、損友立刻會變得恭恭敬敬,點頭哈腰。

古美嗚嗚的哭了起來,聲音壓抑,淒慘、帶著不甘、帶著無奈。絕望的仿如深夜裏地獄傳來的女鬼的哭訴。

傍晚時分眾多的婦女都守在村口翹首期盼,一年一度的男人回歸日來臨了!今天是6月10日!雖然一年隻有45天,但是卻是村裏女人小孩最最盼望的日子,他們的男人、父親即將回家!雖然一年隻有45天,家家戶戶都仿佛過節一般,破舊的屋子收拾的一塵不染,飄香的羊肉味充斥著村落,女人嗬斥孩子不要偷吃的聲音此起彼伏!雖然在嗬斥,但是聲音裏帶著欣喜、帶著渴望,帶著一年辛苦勞作之後短暫快樂的美好憧憬。

悲傷的古美呆呆的一人坐在淩亂的破屋內,外邊快樂的氣氛仿佛將她隔離。周圍村民也早忘了早晨慘絕人寰的一幕,別人的事情嗎!再大也是別人的事情。

古雄身材不高,長得中規中矩、性格也中規中矩。也是,現在的通古斯的男人,凡是有反抗苗頭的,不是被勒令閹割就是悄悄殺掉。後代裏有血性的男人,不多了。

三步並作兩步古雄回到了自己魂牽夢繞的破爛土房裏,熟悉的破土牆,熟悉的爛皮襖,那扇自己修過無數次的破門!就要見到古美了,那熟悉的羊肉味沒有飄出來。已經在油田裏辛苦一年的背著極重行李的古雄有點鬱悶,自己這個妻子兩年都沒有身孕,已是讓村裏人指指點點了,自己在男人堆裏也抬不起頭。還經常的被傳和別的男人有染。現在自己回來連飯都不做?

古美一個人坐在床上,頭發披散著,脖子上滿是血漬,眼睛腫的像包子,眼神呆滯無神。

“阿美?你怎麼了?”古雄扔下背包衝了過來。

“古麗被祭司抓走了!”

“什麼?”古雄默然了,被祭司抓走了那就死定了!這種天注定的命運他一個普通人能有什麼辦法?

嗚嗚嗚!夫妻倆抱頭痛哭。人怎麼能與天抗衡?不管他是否真的是天,最起碼現在對於古美、古雄來說祭司就是天。

良久,古雄開始忙裏忙外的做飯,畢竟人活著,飯是要吃的。

“古雄啊!你老婆呢?怎麼你大老遠回來還要做飯啊?你知道嗎?他現在可了不能得了?昨天新來的看守者來你家待了好久,她叫的那個浪啊!今天早晨要不是人家,你家古美就被殺了!”古鳳拖著肥壯的身軀有意無意的走到古美家的破房子前。

“嗯!”古雄明顯的動作呆滯了一下。

熱氣騰騰的飯菜上桌了,兩個人默然不語的吃完晚飯。

“新來看守者的事情是真的?”

“是。”古美低著頭聲音低不可聞。那麼多的人都看到了抵賴又有什麼用呢?

“你好好的吧,我走了。”古雄收拾完碗筷站起身走掉。

“你,你!”古美想要挽留,卻是張不開嘴,一股羞辱感充斥著她的內心。這樣的世界裏,她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辦法?

今天的夜仿佛無比的漫長,在這個全家團圓的夜裏古美一個人在床上輾轉反側,周圍村子裏輕吠的狗叫,呼呼地夜風就如同響在耳邊。突兀的她坐了起來:不行!我要自己去救妹妹。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

戚路走在無邊的沙漠裏,周圍除了黃沙還是黃沙,一陣風吹過,沙子表麵的波紋擴散了些,閃閃的陽光再一次刺痛了他近乎失明的雙眼。奶奶的!買個墨鏡戴就好了!這裏應該還在向北,已經走了7天了,羊隻剩一隻。水喝了一半。怎麼還看不到物質探測器的沙漠距離減小很多?還有150公裏?怎麼搞的?忽然間一個黑乎乎的物體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輛沙漠用越野車,看起來很是龐大,大概是軍用的。難到真到到了邊緣?物質探測器出了問題?小心,外來者會被殺掉!戚路心裏響起了古美的聲音。這一對小姐妹不知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希望她們過得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