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有什麼企圖,我當然不會讓他就這輕鬆過關,直接說道:“我最近收了兩個靈魂,一個靈傀,一個遊魂,我希望你幫他們補充靈氣,讓我可以送他們去轉世投胎。”
“噗---”懸心將含在嘴裏的一口茶給噴了出去,“孫哥,您這是跟我開玩笑呢?都靈傀,遊魂了,你還指望轉世投胎?”
我吸了口氣,這老頭怎麼又來這個,不過我知道這次不同剛才,看來他是真急了,可是這事也隻能找他幫忙,“我記得還魂珠---”
“行了,我借還不行嘛?”懸心打斷我的話,又不甘心的道:“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但我可要提前申明啊,還魂珠是需要陰氣支持的,這要消耗大量的功力,我一大把年紀了,可做不了這個。”
“我來!”我立刻回道。
懸心用咬牙切齒的表情看了看,對著門外喊了句,“銅鑼,進來把茶換成去年的成茶。”
門打開,之前那個年長的和尚看了看凝固的場麵,也不知道是換茶好還是不換茶好,而懸心此時卻眼觀鼻鼻觀心起來,像是樂意徒弟吃癟似的,僵持了許久,還是我看著這個叫銅鑼的和尚可憐,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他這才如蒙大赦的慢慢往外退去,離開前還丟下一句,“師傅,弟子法號網羅,不是銅鑼。”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哈哈哈---”我們被網羅這個法名還有他滑稽的模樣給逗得哈哈笑了起來,就連懸心也沒繃住,笑出聲來。
被這麼一打岔,氣氛又熱烈起來,我看得出懸心其實也不是真的在意那顆還魂珠,隻不過是老頑童的心理在作祟,看來他到是真的活的很明白。
“大師,我之前聽說您那什麼受到地府的冥封,這是真的嗎?馬麒麟說很厲害。”經過這麼一會,陳靈芸膽子也大了起來,而且又收到禮物,估計現在正對懸心崇拜的不得了呢。
“沒什麼大不了事,那個東西就像你辛辛苦苦工作一輩子,國家給你評個勞模,聽著好聽,其實也就那麼一會事,又不發獎金,你說是吧。”懸心樂道。
馬麒麟見懸心說的隨意,沮喪著臉,“大師,話不能這麼說吧!”
“怎麼不能這麼說?就是這麼個意思,你不要一點小事就拿出來忽悠人家小姑娘,動機不純。”懸心說完,還衝陳靈芸道:“你說是吧。”樂得陳靈芸又咧嘴又點頭的。
“懸心,除了要你幫忙外,還有一件事我們要跟你說。”齊仲蕭那件事遲早要說,如果現在不說,我不知道等懸心拿出還魂珠的時候我還能不能再開這個口,我不想他對此有什麼誤會。
隻是我的良苦用心被懸心完全會錯了意,他以不符合他年齡的迅捷一下子站了起來,“你還有什麼要的,孫哥,這多年沒見,怎麼一見就鬧得跟打劫似得啊?”
我苦笑不已的搖了搖頭,又明白這不是一個可以笑得出來的話題,認真的看著懸心,漸漸的他也感覺到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跟他說,這才慢慢的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做好仔細傾聽的樣子。
“齊仲蕭出事了。”我說道。
“咚--”懸心手裏的茶杯摔倒了桌子上,茶水從杯子裏緩緩流了出來,懸心急忙將杯子扶起,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般,“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馬麒麟今天一直沒有機會說出這件事,但我知道這件事一直壓在他心裏,或許從見到懸心那一刻開始,他就想說出了,可是今天的狀況確實很混亂,我和懸心見麵時的詭異場景我想他心裏一定也有著深深的疑問。
我看了看坐在對麵的馬麒麟,他低著頭,又抬了抬頭,麵上神色暗淡,雙眼有些濕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許久才緩緩開口道:“大師,仲蕭他---確實出事了---”
馬麒麟說著,一字一頓的說著那晚的情形,他說的很慢,也沒有帶著什麼感**彩,可是我和陳靈芸都被感染了,當晚的種種像是電視畫麵一樣從我腦袋裏一一閃過,而懸心一直靜靜聽著,沒有說話,隻是他手上的茶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碎了。
“師傅,午膳的時間到了。”網羅在門外叫道。
屋裏很靜,誰也沒有說話,也沒人回應網羅,半響過後,網羅又說了一遍,懸心這才反應過來,驚道:“啊?”此時的懸心才有點百歲老人的樣子,看上去比剛見麵時老了很多,兩眼無神,動作遲緩,“這說話時間過的就是快,網羅進來帶客人們去吃飯吧,我進屋眯一會,說了這麼半天,有點累了,哎~人老了就是這樣,幾位請便吧。”
懸心開口,我們雖然有些猶豫,也不便留下來,無論老頭有多麼強悍,他也確實需要時間靜靜想想,馬麒麟看了看懸心,見懸心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吃飯,無奈跟著陳靈芸一起出去了。
我見此,也起身來,正要出門,隻聽身後的懸心輕聲說了句,“四天後是月圓之夜,陰氣最盛,那個時候作法時機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