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難以反擊,無休止的騷擾(1 / 3)

PS:歡迎喜歡我作品的讀者們加我的W信,賤宗首席弟子(JZSXDZ)。

在北疆軍偏師主帥楊淩威逼利誘西國公韓宏韓裎父子二人在博陵與安平國的邊境阻擋東軍回援冀京這時,在博陵,東軍已打掃完畢戰場,梁丘舞亦見到了劉晴、廖立、成央、枯羊等人。

“小晴,此番當真是多虧了你……”久別相逢,梁丘舞拉著劉晴的手嘮叨著,期間不乏有感激之詞。

也難怪,畢竟若非是劉晴以及廖立趕來攪渾了博陵的水,東軍恐怕難以從老將楊淩手中逃脫,盡管她梁丘舞多半可以憑借著過人的武藝逃過一劫,但是麾下普通的東軍士卒顯然是難以幸免,畢竟老將楊淩經驗老道,是絕對不會放任東軍回援冀京,去破壞其主燕王李茂的好事的。

當著諸多將領的麵被梁丘舞這般稱讚,劉晴小臉不禁微紅,諾諾說道,“小舞姐姐謬讚了,人家其實也沒做什麼……”說著這裏,她抬頭瞧了一眼梁丘舞,由衷歡喜地說道,“得見姐姐脫困,晴兒心中著實歡喜地緊。”

不知為何,她眼眶隱隱有些泛紅。

也難怪,畢竟劉晴如今可以說是了然一身,再無什麼至親的親人,雖說有個同樣流淌著南唐劉氏血脈的、叔叔輩分的劉言,但說到底終歸以往不曾接觸過,相比較而言,恐怕還是梁丘舞更為親近,畢竟梁丘舞是梁丘皓的堂妹,所謂愛屋及烏,劉晴自打見到梁丘舞的第一刻起,恐怕就已經將梁丘舞這位“陳大哥”的堂妹視為了最親近的人。

而與此同時,嚴開、陳綱、項青、羅超等人正圍著廖立、成央、枯羊等人叨擾著方才戰場的見聞,期間不乏對廖立的嘖嘖稱讚。

有些出乎這四位東軍四將的意料,他們這麼也沒想到,三年前軍演時還隻是一介尋常將領的廖立,如今已經成為冀州軍的一路偏師主帥,甚至於,一身武藝亦是讓四將歎為觀止。

當下,不服輸的項青便開口要與廖立比試腕力,誰叫枯羊一個勁地吹捧自家的這位廖將軍乃是冀州軍第二猛將呢?

項青的力氣眾所周知,此人在當年追捕謝安到東公府請梁丘舞發落時,可曾在當街獨力攔下一匹受驚的馬,可想而知其力氣。可這回在廖立麵前,項青雖然也談不上落於下風吧,但也始終無法製勝。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僵持了有整整數十息工夫,猛然見隻聽“噶彭”一聲巨響,整張案幾竟被項青與廖立從中扳斷。

“好臂力!”陳綱此時正在包紮傷口,見此不由讚歎出聲。要知道項青的力氣就連他也有所不及,卻沒想到廖立竟能與他不分秋色。

瞧了一眼廖立,陳綱對廖立更是高看了幾分。

“廖兄弟果然是好力氣!”鬆開右手,項青瞥了一眼手背上那被廖立捏出來的五條指印,不以為意地甩了甩手,笑嗬嗬地讚許道。

“哪裏哪裏!久聞謝大人所言,項副將力能扛鼎,如今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廖立亦重複項青的動作,笑嗬嗬地回讚道。

眼瞅著項青與廖立在那英雄相惜地互相稱讚,枯羊心下不禁有些遺憾,遺憾他所敬佩的廖立並非從這場角力中勝出,不過一想到廖立的真正本事並不完全體現在武藝上,枯羊的心情頓時便改善了許多。

不遠處,梁丘舞與劉晴瞧著這幫武夫搖了搖頭,要知道她們正在細聊冀京那邊的變故呢,可這幫人倒是好,還有閑情逸致扳手腕,若不是大勝了一場心情頗佳,梁丘舞多半會嗬斥幾句。

“莫理睬他們,小晴,你接著說。”

“好的。”劉晴點了點頭,對項青與廖立那邊的狀況視若無睹,正色將冀京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梁丘舞,隻聽得後者連連點頭。

忽然,梁丘舞好似想到了什麼,皺眉說道,“等等,小晴,你方才說李茂已受困於冀京,因此不得不召喚身在博陵的北疆老將楊淩,那麼我等豈不是壞了事?”

劉晴自然清楚梁丘舞指的是什麼。

想想也知道,那楊淩見梁丘既然已舞脫困,哪裏還會繼續留在博陵,十有八九就直接往冀京方向支援去了,那可是六萬北疆大軍啊,這股強大的力量若是插足冀京那邊的戰事,顯然會對整個戰場局勢造成無法估量的改變。而其中最糟糕的改變,無非就是燕王李茂借這支新力軍重振軍勢,再次營造出在武力上徹底壓倒朝廷軍的勢頭來。

“這件事小舞姐姐不必多慮,我想長孫湘雨那個女人必定是事先料到……”

“不行!”梁丘舞聞言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此事因我而起,豈能因此而壞了大局?”說罷,她起身吩咐道,“嚴開、陳綱、項青、羅超四將聽令,傳令眾軍,我軍即刻回援冀京!”

“當下?”正與廖立稱兄道弟的項青臉上笑意一收,正色詢問道。他之所以這麼問,無非就是因為此時天色已晚。

梁丘舞自然明白項青問這句話的目的,點頭肯定道,“對,當下!日夜兼程!”

“是!”項青抱拳領命。

“還有廖立,”轉頭望向廖立,梁丘舞沉聲說道,“在我軍抵達東軍以前,你與我軍一同行動,暫時歸本將軍統率,可有異議?”

要知道梁丘舞可是謝安的長房夫人,說什麼廖立不會也不敢有任何異議,聞言抱拳說道,“是,末將遵命!”

“好!那就朝著冀京……出發!”

“得令!”

將令下達,東軍各司其職,於當日黃昏朝冀京方向進兵,然而就在他們經過博陵交界之時,他們這才注意到,遠處那屬於西軍的營寨,依舊是燈火通明。

這意味著,西軍並沒有隨同老將楊淩一起前往冀京,而是繼續留守此地,至於究竟是防備著何人,不言而喻。

“這韓家父子是死到臨頭也不悔改啊!”見前方道路被堵死,脾氣衝動的陳綱忍不住罵罵咧咧道。

梁丘舞見此亦是麵色一沉,叫項青策馬拿著火把靠近營寨喊話,希望韓家父子能棄暗投明,回心轉意。

可誰想,項青還未靠近營寨,迎麵便射來一通箭矢,嚇地項青趕忙又逃了回來,口中連聲大罵。

“這幫龜孫子,忒陰險了!”

枯羊不解,很是好奇地上前,拾起地上一枚箭矢,他這才明白,項青為何那般咬牙切齒地破口大罵。

原來,從西軍射出來的那些鋒利箭矢,其箭頭都被墨水塗黑,在黑夜裏不易察覺,若非項青本領過硬,恐怕早就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