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我腦子轉不過來了,這排氣扇這3天肯定沒打開過手機隻能是從管道另一方來的。
宿舍樓的排氣管道有一條主道,從主道分支到各個宿舍的廁所,我們沒有打開過這裏,那就是說有人從管道裏爬過來放到這裏的,這人是不是有病?這和蘇文功失蹤有什麼關係?難道是蘇文功自己放在這裏的?
這手機出現的太突然,我一時沒了主意,報警算了,這也是個線索。
我正小心地從排氣孔退出來,手機忽然響了,一陣刺耳的鈴聲驚得我碰了腦袋。
這手機怎麼可能響?我們都把他的手機打爆了,都是關機怎麼也打不通。今天怎麼響了,有鬼吧。
我心髒狂跳著,親姥姥啊,顫顫巍巍地又鑽了回去,手機的光芒照的排氣道一閃一閃,這是誰打他的電話?
我一把抓過手機仔細一看,根本不是什麼電話而是個消息設置的提醒。我一看手機消息提醒上寫著“4月30日22點55分王洪民死。”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胡說八道什麼呢,這消息提示給誰看呢,就我看見了讓我去?沙比吧,定這個設置的。沒鎖屏密碼我隻能任由著手機不停的閃爍發出刺耳的鈴聲,好在手機電量不到5%了,估計馬上就關了。
我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看,22點53分,我這個才是標準時間。這個手機不可能是故意留給我看的,隻是偶然讓我看到的,也就是說這不是作為消息提醒的而是一個情況的通知!如果這是真的話,現在離著55分還有不到兩分鍾,不行,不管是不是真的,民哥剛才表現都不對勁,我得趕緊找人去找他。
剛拿定主意,管道傳出就產來一陣悉悉索索的奇怪聲響,即使是刺耳的鈴聲也掩蓋不住。
我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懼,這似乎是某種動物的聲音,它在主管道裏爬行著,離我越來越近。
我越害怕就越好奇,努力地伸長手臂用燈光照著黑暗深處。
難道是老鼠嗎,老鼠在拖著什麼東西搬家?
出現了,一團比黑暗還黑的陰影擠滿了主管道,但是我的位置離他還有些距離,看不詳細,隻能知道它在移動。
我靈機一動把手機放在排氣管道上輕輕地往前一推,手機的燈光照亮了支道和主道的連接處。
幽暗深邃的主道裏竟然是一個人在匍匐爬行,我都看到他的腰帶了……
我甚至沒有留意到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隻覺得雙腿發軟,雙手緊緊扒住通風口保持平衡,連氣都不敢出。
那個人似乎爬得很艱難,就像是在蠕動一樣,他應該能看見我的燈光,怎麼卻沒個反應?大半夜在這裏爬管子肯定不是這正常人吧。
沒錯這是個人,我壯起膽子大喊:“有幸相會,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可否留步一敘?”
那人聽完我說話停頓了一下,臥槽,你不會真過來吧,我害怕啊。
可是他稍一停頓反而開始加速爬動就像逃走一樣,撲楞著雙腿帶起一陣塵土。
咳咳咳,被我嚇跑了?不至於吧。他跑的太急了,以至於甩掉了一隻鞋子,鞋子隻在燈光裏露出一個腳後跟,紅白藍三色的籃球鞋,這不是蘇文功的戰靴嗎?
天哪,那人不會是蘇文功吧?我們到處找他,他在我們頭上玩了3天的躲貓貓,為什麼啊?
我也顧不得太多了,嘴裏喊著:“蘇文功是你嗎,你說句話。”然後扒著通風口艱難地爬了上來,通風管道的大小隻能讓我在裏麵勉強爬行,通道裏滿是臭味和塵土,我艱難的爬到我的手機跟前,已經磨得手肘生疼了。
我拿起手機照向那個人爬行的方向,已經看不到他了,肯定是躲到某個支道裏去了,要不要去找他?還是去看看吧,畢竟失蹤這麼多天了,哪怕他真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怪癖甚至是精神障礙我們也應該多理解,能找到他就是好的,哪怕他真的就喜歡爬管道玩。
我轉了個彎進入主道繼續爬行,因為有人爬過的原因,蜘蛛網和塵土少了許多,但是臭味更重了,看來這個人就是臭味的來源。低頭一看更了不得,地上是一道不間斷的粘稠液體,我靠近一看是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