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內的裝飾基本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依舊淩亂手指依在人頭依在,白曦撿起地上的肉,肥瘦相間切的非常整齊,有些肥肉與瘦肉也被分的很仔細,難不成這真的是人肉?切的這麼好是為了食用?順手翻過肉皮處,肉皮上的顏色異常發白毛孔還很粗大,不僅如此還連著一片片的毛發,皮麵上還帶有藍色的圓型印章,上麵清楚的寫著‘檢驗合格’四個藍文字,白曦笑了一下,這是明顯的豬肉啊!明明是食人的畸形人卻吃著豬肉,這個證據已經說明了他們是假扮的!
“白曦,小心!”若瀟突然的大叫,白曦疑惑的轉過頭,身後突然出現一個畸形人正舉著斧子跑來,砍向他,白曦睜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斧子馬上就要砍下來,隨手拿起大塊的豬肉,向他扔過去,正好不偏不倚的扔到了畸形人的臉上,習慣性的閉上眼,慣性的砍下去,白曦趁這個機會躲開攻擊,而斧子也向偏了砍去。
“白曦,你沒事吧!”若瀟扶住白曦。
“沒事,怎麼還有一個畸形人!”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白曦的心差點飛出來,斧子重重的砍到地上,畸形人蹲下身很費力的想把他拽出來,試了幾次沒什麼效果,幹脆直接坐在地上,用上所有力氣,好像忘記了身後還有兩個活人。
“喂,你不覺得這個畸形人,有點怪嗎?”還真別說,經過若瀟的提醒,白曦也覺得他確實挺怪的,這個畸形人的行為舉止,就像是個孩子,因為他拔不出來斧子,還坐在地上撒起潑來,甚至大哭大叫,雙腳亂踢。
“他?在哭?”白曦不敢相信的問若瀟,若瀟也木訥的點點頭,回答道,好像是,兩個人見這場景有點摸不著頭腦,這麼殘忍的畸形人能做出這樣的事,他的腦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其真正的畸形人腦子確實有問題,那也不至於這樣啊!白曦左看右看,見門口處立著一個木棍,悄悄地走過去,聲音之小為不讓他察覺,他示意若瀟躲到一邊,而白曦走到畸形人背後,趁他不注意,直接在他背上重重的打了一下,沒想到,畸形人彎著腰大哭大叫居然躲進了牆角處,唯唯諾諾嘚嘚瑟瑟的將自己卷起來不敢抬頭,見這架勢白曦反倒有點不忍心了,怎麼突然有種欺負孩子的感覺,若瀟也有些詫異,看向白曦說:“要不,你試著嚇唬嚇唬他?別打他!”
白曦點頭,嚇唬嚇唬嘛,所以沒必要用太大的力氣,畸形人偷偷的看著白曦的動作,白曦的腳步向他邁一步,畸形人恨不得把自己融進牆裏,白曦在他麵前晃了幾下木棍,果然畸形人的眼睛時時刻刻盯著棍子,還時不時的調整自己的位置,盡量讓白曦打他的背,不傷害到頭。
“若瀟啊,這樣吧,我盯著他,你在屋子裏找找線索。”說實話白曦是真的不忍心,倘若對方是罪大惡極並且身手較好的罪犯他還能有辦法製服,但是這個人,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打一下心裏都有罪惡感。
“行,你盯好了!”說著,若瀟開始著手尋找線索,屋內的擺設還是和上次見到的一樣,既然桌子下能有個密道,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床底下也有,掀開床單,三張床下若瀟都看個仔細,白曦提高警惕的看著畸形人,發現這個畸形人很怕手裏的木棍,但是他的目光卻一直跟著若瀟,時而看著若瀟時而盯著木棍,很快,排除了另一個密道的想法,再來就是地上的瓶瓶罐罐,裏麵全部都是渾濁的液體,不用猜估計是他們準備好的福爾馬林,剛準備起身目光忽然看到,在眾多的瓶罐中有一個瓶子裏裝著東西,是腳趾,十個腳趾在裏麵泡著!若瀟胃裏泛出一股酸水,這是誰的?腳趾與手指不同,在瓶子裏泡著白花花的肉和骨看上去更加殘爛,忍住一定要忍住,深吸一口氣馬上轉移注意力,牆上掛著整齊的弓弩,若瀟好奇的拿下一個,這個弓弩很輕,弩座處還有一些細小的毛刺,不過已經被油漆包裹上,看來這是手工製作的簡易弓弩,真正的弓弩要比這複雜的多,既然弓弩是手工的,那箭也差不多,若瀟翻了翻床上的被褥,沒有什麼特別就是有點黴味,真難想象他們是怎樣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想來為了這個局他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牆上的手指掛件還是老樣子,十根手指上還輕微的落了灰塵,當然還有上次她用刀劃過的痕跡,若瀟再次把帶有樹葉紋身的手指拿下來,可歎道紋的真是精致,連她都有點動心,說起紋身樹葉,忽然間又想到骰子臨死之前說,五個樹葉三個,白色窗簾再一次被風吹起,人頭盆的目光剛好對上若瀟,這個人頭說實話,在若瀟的心理還有點陰影。
上一次觀察的不過仔細,若瀟平複一下內心,再次細細打量,這個人頭已經重度毀容,臉上殘留的血跡和傷口被保存的很好,隻是這個人頭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既然已經死了,臉也毀了,還做成了花盆,過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不清洗幹淨呢?就這麼血呼啦的放在這有點說不過去吧,眼看若瀟走向人頭盆,角落裏的畸形人有些坐不住了,他的呼吸急促,像一隻即將捕捉獵物的猛獸,等待時機撲上去,讓獵物無法逃脫。
白曦見狀,有點不安道:“若瀟?若瀟?”叫了兩遍,若瀟都沒有回應,他隻好快速的轉頭看一眼,不料,畸形人抓緊時機突然向若瀟撲過去,以最快的速度繞過白曦的棍子,張牙舞爪的奔向她。
“若瀟!”白曦大喊道。
終於有點反應,但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畸形人已經衝到了若瀟的麵前,雙手掐住她的脖子,將若瀟撲倒在地,白曦也顧不上什麼罪惡感了,拿起木棍狠狠地對著畸形人的後背打去,此時畸形人已經感覺不到後背的疼痛,他一門心思的死掐著若瀟的脖子,咬著牙把盡所有力氣都用在他的手上,前者若瀟還能反抗呼吸,後者她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手上也沒什麼力氣,白曦心急在畸形人的背上一通亂打,見他沒什麼反應,直接抬腳踹到畸形人的肚子上,畸形人疼的嗷嗷大叫,連滾帶爬的鑽進了床底下,若瀟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差一點她就死了,最近怎麼總是被人掐脖子,難怪他們總說脖子是最最脆弱的地方。
“你怎麼樣?沒事吧!”若瀟的眼神有些呆滯,白曦緊張的問道。
呼吸漸漸順暢,若瀟漲紅著臉癱軟的席地就坐,白曦順著背幫著她疏通經絡,搖頭畸形人躲在床底下,全身顫抖,床底的空間本身很小,畏畏縮縮的退到最裏邊,隻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們,隱約間還能看到他眼角的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