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若瀟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手指沒了,她可以想到當時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上藥,明顯是不想讓他們出事啊,上藥就上藥吧為什麼還要蒙著眼睛,他們到底有什麼不能看,在這些手段殘忍的畸形人中還有個有人性的人?
方子寒看到這場景鼻子也是酸酸的,同時心理也有些自責,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親,他所想的保全,卻沒有實現,微微抬頭盡量把情緒收回去,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輕易流淚,視線剛好碰到若瀟一個人站在一旁,不知想什麼,正要上前說話,忽然看到白曦走了過去。
“為什麼不說話?”白曦問。
“我在想毛肚去哪了?那兩個畸形人在哪?”
夜半,毛肚從井裏爬上來,為了躲避警察他可是裝成了老鼠,雖說這井年頭過多味道不好聞,但是慶幸的是井與井還是相連的,為了自己的以後這點的肮髒還是可以忍受,毛肚見四下無人,寂靜得很,輕手輕腳的跑到村長家,在村長家的牆壁處有一塊是空心的,當年他趁兄弟們不注意,將錢偷偷的換成金條藏在這裏,本想著給自己留個後手,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也罷,現在拿走也不遲,這筆錢可不是個小數目。
正當毛肚得意的時候,在背後有一把刀對準了他,感覺不妙毛肚下意識躲開,鋒利的刀撲了個空,來者竟然是天寶。
“你有病吧,你敢殺我!靳天寶沒有我你能報的了仇?”毛肚凶狠的說到。
靳天寶沒有回應,拿著刀再次捅向他。
“靳天寶,你瘋了,你別忘了是誰給你們出主意,是誰幫你們複仇,是誰把他們抓來的?”
“對,我就是瘋了,我要為小三報仇!”
盡管毛肚說的再多,靳天寶還是一門心思要殺了他,在他的意識裏就是殺了毛肚,毛肚見靳天寶是鐵了心的要他的命,也管不了許多,趁著刀撲空的時候一把把刀搶到手,指著靳天寶。
“好啊小子,我幫你出謀劃策,你卻想要了我的命!行,今晚我就讓你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陽!想為那個傻子報仇是吧,我送你去見他!”說著,拿著刀對著靳天寶刺去,突然,強烈的燈光照進來,毛肚的心咯噔一下,這是個局?那剛才他說的話豈不是都讓他們聽到了!毛肚的大腦不停的運轉,到底要怎麼說才能扭轉乾坤!
“鬆鼠,你還好嗎?額……或許我應該叫你毛肚,毛申兵。”這是若瀟的聲音,白曦等人紛紛驚訝的看著她,連天寶和小雨也吃驚的看著她,毛申兵冷笑了一下,腦袋裏快速想著應對的辦法。
“我是鬆鼠宋城,不是毛申兵!你認錯人了!”毛申兵換了一副麵孔,爭取不露出破綻,若瀟不緊不慢的在物證袋裏拿出一張照片,說:“你還想狡辯,這是五年前的合影,照片上可以看出鬆鼠和你長得還挺像!”
“真可笑,長得像有錯嗎?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誰知道你從哪裏得到的嫌疑人的相片,硬說是我!”毛肚抓住若瀟說的每一句話,爭取在語言上為自己贏得勝利。
“哎,那麼也就是說你也承認你是毛申兵了?”經若瀟這麼一反問,毛申兵啞口無言,一向聰明的他今天沒有詞語。
“我說了我是鬆鼠,不是毛申兵!”鬆鼠一直堅持的說,天寶和小雨在身邊他不能承認自己真實身份,比起毛肚這個名字,鬆鼠對他們來說仇恨不大,當年宋城可謂是膽小如鼠,除了配合他們綁架兒童外其餘的時間就是喝酒,幹什麼都一無是處,讓他殺雞儆猴解決一個孩子,可誰知他居然當著他們的麵殺了一隻雞,磨磨唧唧非說自己下不去手,讓他殺豬殺雞他倒是在行,幹起正事他比誰都膽小!
鄭幺弟遞給若瀟幾張照片,若瀟說:“行了,你就不承認也罷,我分析一下這幾天的收獲!我在第一次進小屋的時候,就很好奇放在窗台的人頭盆,為什麼單單隻有頭皮和脖子的皮被割下,而麵部隻是劃成重傷,直到我看到這張照片和想起秋茉姐的談話,我才想明白,你們五個人都有樹葉紋身,所紋的位置均不一樣,鬆鼠紋的是脖子,韓亦晟是臉,花生是肚皮,骰子是手臂,而你是手指!我說的可對?你之所以把人頭的皮剝下並且把他的臉割花,就是為了掩蓋你不是鬆鼠的事實,紋過紋身的人都知道,紋身容易洗掉難,洗下去的紋身一定會有痕跡,在加上你與鬆鼠長得有些相近,倒不如直接用他的名頭做自己的事!”
“嗬,真是可笑!單憑你這幾張照片和隻言片語就認定我是毛申兵?你有什麼證據?”毛肚還在極力的為自己辯解,他在爭取通過若瀟的話來找漏洞。
“來來來,不著急!”若瀟挑著照片,可謂是精挑細選,終於看到了,接著說。
“毛申兵我承認你的智商非常高,但是你卻忽略了一點,我想你平時都非常注重手部保養吧,照片中毛肚的這雙手真是纖細白淨嫩滑啊,連我看了都心動,你說這麼好看的手,要是紋上精美的樹葉是不是會更好看?在看鬆鼠的手,照片中鬆鼠正在拿著酒杯,他的皮膚粗糙肉皮鬆弛,手指偏大且顏色屬於蠟黃,這肯定是經常在外做活,手部經日曬極為缺水的緣故,毛申兵,你敢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們看看嗎?”若瀟把照片晾在他麵前,還特意放大了手部位置,毛申兵的手在口袋裏遲遲不敢拿出來,一雙手都戴著露指手套,目的就是為了掩蓋洗不下去的樹葉,現在拿出來就等於承認他就是毛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