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手裏掌握的線索有限,兩者這樣鏈接確實有些牽強!”秋茉也讚同周璐的反駁,確實不能靠著幾片白菜葉和孫婆婆的疑點就加以定案,還有些疑點還要一一破解,“若瀟,你還沒告訴我,你和鬆鼠在密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想殺我!”若瀟非常淡定的回答秋茉的問題。
“殺你?為什麼?”秋茉的言語就像白紙般的孩子無力,不停的問為什麼為什麼,以前辦案她會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進行勘察,勘察也有目標範圍,但這個案子是個例外,人員從進入森林就被迫分開,幾人經曆的都不一樣,談起範圍這麼大森林她跟本無從下手。
“我不知道,我和他進入密室後,他的種種跡象令人琢磨不透,當時本想緩和我們之間尷尬的氣氛,就隨口聊了幾句關於孩子的話題,沒想到他就要殺我,還有我肯定一點,鬆鼠和畸形人絕對是一夥的……。”
“停,你先別說了!我的腦子有點蒙!”若瀟的話說到一半,白曦忽然插嘴打亂。
“又怎麼了?你就不能讓她一次性把話說完!”秋茉白了白曦一眼,這些小鬼怎麼這麼不懂禮貌,不知道別人說話的時候少插嘴嗎!
“ 秋茉姐,你別激動!”白曦坐在秋茉身邊,已經感受到來自秋茉的暴脾氣,“我有些邏輯跟不上,若瀟,你怎麼知道鬆鼠和畸形人是一夥的?”
“白曦,你就沒發現剛才與鬆鼠對峙的時候,畸形人所射的弩箭,三支全部偏向我嗎,明明鬆鼠的位置最好,一箭就可以射穿心髒當場死亡,可畸形人當時並沒有動手而是阻止我接近鬆鼠,還有,我們來到森林的目的是找到失蹤的人質,這麼長時間都過去了該去的地方也去了,我就問人質在哪?”
“別繞彎了,把你的問題都說出來!”秋茉實在懶得聽她繞來繞去,直接點想到說什麼就說什麼,本來很簡單的問題都讓她複雜化了。
若瀟看幾人的表情,呼出一口氣,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首先第一點,我們是看到失蹤人口家裏的錄像和地圖才來到這地,疑點是為什麼要用電影的橋段?綁架人質到手之後遠走高飛多好,何必留下線索引他們過來,既不打勒索電話也不說價錢,第二,失蹤人口家裏怎麼會如此幹淨整潔?沒有一點比如打鬥的痕跡?說明他們是直接敲門而入,屋主開門才遭遇毒手,以他們的長相肯定會引起關注,為什麼當天沒有人報案?第三,為什麼要選擇這片森林?第四,為什麼所有遭到分屍的人身上都有樹葉紋身?第五,其他人都死了為什麼鬆鼠能活到現在?這也是最重要的,假如我猜的沒錯鬆鼠和畸形人聯手,他為什麼要殺掉這些人?第六,就是我手中的白菜葉,放在密室裏是給誰吃的?鬆鼠,畸形人,孫婆婆他們之間到底有這什麼聯係?最後一點,我在小屋外看到了第四個畸形人,這個人身材魁梧可是電影裏沒出現過的人!他將麻袋放在屋外且又徘徊許久,顯然是不想讓人發現,他又為什麼這麼做?”又是寂靜,短短幾個小時聽而不語的默契漸漸升高,不是故意為之而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幾個問題讓他們啞口無言,方子寒第一次覺得破案是件麻煩事,焦躁的他胡亂的抓了幾下頭發。
“你怎麼了?”周璐被他莫名舉動嚇了一跳。
“突然覺得破案怎麼這麼麻煩,書裏有些案例不就是找到幾處線索然後說出他的犯罪手法就完事了嗎,哪有這麼多為什麼,到現在我都沒找到關鍵性的手法,抑鬱的腦袋疼!”還是書本上的大學生,若瀟心裏苦笑了一下,現實可遠遠比書本上教的多的多,複雜的多,醜陋的多,方子寒的每一步都按照書中所寫的運行,剛出校門還不太認識這個社會,社會上有太多的意料之外。
“我看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吧,用手法犯罪還不夠麻煩的呢,現在破案破的不是手法,而是心理,是他的犯罪動機,犯罪片子出的太多,連幾歲小孩都知道犯罪最簡單的就是帶上手套掩蓋指紋,還有,現在人犯了大罪都會逃之夭夭,誰還會傻傻的留在犯罪現場等著你去抓,有了錢換了姓名變了樣子開始新的生活,這麼一待也能消停的過幾年。”若瀟用她比較社會的語言,在方子寒麵前說的得意洋洋,不是她看不起方子寒,而是覺得他有些可愛,一種純粹的可愛,這個世界可以說是汙穢的,想站住腳跟背後都會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心酸,方子寒的純淨就是一股清流,所以總想逗逗他,看著他吃癟的樣子。
“逃之夭夭啊!”秋茉陷入沉思,在她進入警局之前,曾在學校裏聽過一些案子,關於樹葉的事,好像確實有這麼一件案子,當時在同學聚會上隨便的說了幾句,幾人還根據這案子討論過,現在怎麼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