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煞筆,我不是能夠幫你解決問題嗎?”孟雪又哭了,渾身顫抖地吼道,聲音都尖銳到破音了。
“因為我不想害你!”
我也是跟著從喉嚨裏發出低吼,眼眶都紅了:“你跟我想的不一樣!不一樣!”
“我承認我踏馬就是個煞筆,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我以為你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根本就不會傷到你,但事情踏馬的就不是這樣你知道嗎?!”
“老子想對付的隻是王清平和李曉芸兩個賤人,沒有傷害其他人的想法!你對我那麼好,你知道我一直有多煎熬多自責嗎?”
“可我是個膽鬼,我鼓不起勇氣跟你坦白,我害怕!”
“但我現在想明白了,我不要做這種爛人,就是今你情緒過激弄死我我也認了。這是老子自己做的孽,我特麼的活該!”
我一口氣完這麼多話,感覺心裏好受了很多,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樓的寒風,胸膛不住起伏著。
“好!我弄死你,你也認了?這可是你的?”孟雪咬破了嘴唇,鮮血浸染的嘴唇有種血腥而妖豔的美。
“我的。但我不會坐以待斃,隻能做到不傷害你!”我努力挺直了腰杆,但還是直視著她的雙眼。
孟雪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嘲諷地笑道:“如果你真不願意看到我死,就給我跪下。”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下,我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蓋磕得生疼。
都不提我在會所的經驗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在這個時候就是個笑話。
我日尼瑪的黃金,能有人命重要嗎?老子現在是膝下有人命啊!
“你讓我捅三刀,我就原諒你。”孟雪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讓我覺得極度陌生和可怕。
愛能讓人成瘋成魔,這句話我信了。
女人是種恐怖的生物,這句話我特麼也信了。
愛一個人的時候,能夠掏心掏肺把整個世界給他。但要是因愛生恨,我日踏馬就像現在的孟雪一樣,電影裏的B殺人狂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起身就跑。
我腦子秀逗了才等著你捅啊!
家裏還有我媽那個中年婦女,白發人送黑發人她會不會想不開啊?
“你敢走?!”孟雪歇斯底裏的,竟然一隻腳踏在了圍牆上,“敢走我就跳下去!”
我尼瑪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硬著頭皮又跪了回去。
“讓我捅你三刀泄憤,還是我從這裏跳下去,你自己選。”孟雪冷笑道。
我感覺腦子都快炸了,一時間亂翻翻的給不出答案。
但看到孟雪另一隻腳也搭了上去,站在這十六樓高度的牆邊,我尼瑪像是自己站在那裏一樣嚇得腿軟。
幾乎都沒有經過腦子思考,我脫口而出道:“三刀!”
在我顫抖的注視下,孟雪緩緩走了過來,哭著親吻我的額頭:“弟弟,我就知道你還是在意我的。”
我心頭一陣狂喜,難道她決定放過自己、也放過我了?
可我還是太真了。
我的肚子傳來一陣冰涼的劇痛,低頭看去,那把水果刀竟然已經捅進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