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醫生壓根不理會我殺人般的目光,這種傷口得打一針破傷風疫苗。傷口越深越缺氧,就越是破傷風杆菌滋養的溫床。
“到時候會死得很痛苦。”缺德醫生跟我侃侃而談,什麼窒息、口吐白沫、渾身痙攣到肌腱斷裂甚至骨折,當場暴斃。
我聽得尼瑪頭皮發麻,打斷了他的描述,挨了一針。
缺德醫生一臉滿意,聲嘀咕著又賺了兩百。
我尼瑪又想掐死這個逼了,一度懷疑他之前都是誇大其詞地忽悠我。
他向櫃台那邊走去,讓我們先把賬結了。
我現在確實拿不出來錢,還是孟雪結的賬。
來諷刺,她捅我一刀,結果還得扶我來就醫,接著更是把醫藥費都出了。
本來和孟雪發生這種事,我是不想其他家的。可身體實在虛弱得厲害,幾乎是被她給架回去的,讓我好好休息。
我肚子還痛得厲害,連大動作的掙紮都不敢,被她帶著回家了。
王清平看到我們的神色很不善,問我們到底怎麼回事。
但孟雪讓他別管,這貨就閉嘴了,隻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她把王清平趕回主臥,然後跟我聊了一會。
其實氣氛還是蠻尷尬和凝重的,最終我心翼翼地提出以後我們就當真正的姐弟,孟雪直接答應下來。
當夜裏我依舊睡在她家的次臥,隻是孟雪沒有再半夜摸過來了。
我長長舒了口氣,覺得終於擺脫那種折磨人的罪惡感了,就是代價有點大,差點特麼命喪黃泉。
可能是傷痛的原因讓我很虛弱吧,這一覺我睡得極度昏沉。
孟雪把我搖醒的時候,我眼皮都沉重得睜不開,就像是蘸了膠水。
她叫我好幾聲都沒反應,這才進來推我的。
我尷尬地笑笑,準備拿床頭放著的衣服,突然心頭就是一緊。
那個熊貓麵具在衣服的遮掩下露出一角,我慌忙將它遮住,隨後道:“姐,你先出去吧,我穿衣服。”
孟雪愣了一下,隨後點頭“嗯”了一聲,走出房門。
也不怪她愣神,之前什麼沒看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就不再是以前那種關係,我都覺得有點恍惚。
終究是一件好事啊,我又怎麼能一直瞞著她,用這種卑怯的手段理直氣壯享受她的照顧和喜歡?
我將衣服穿好,心裏還在犯嘀咕,不知道孟雪有沒有看到這個熊貓麵具。
當上課倒是乏善可陳,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玩手機,和李曉芸聊。
李曉芸問我怎麼沒去會所,消息都是昨晚發的。隻是我沒看手機,也就沒給回複。
我心裏暗罵一聲昨晚差點命都沒了,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會所。但我還是含糊其辭的回應一下,就昨晚有事耽擱了。
李曉芸又問我臉上的傷好沒有,迫切地想看我的臉。
我隻能苦笑連連,心我摘下麵具就完了。
心裏挺上火的,想要徹底報複李曉芸吧,就得和她做那事。但不摘下麵具顯然就是空談,而摘下麵具我又無異於提前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