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孟雪的一場死別之後,我覺得潛移默化中自己的心態變了。
真的,見過生離死別的場麵,就覺得很多事情其實沒那麼值得在意。
生死麵前或許還有更重要的大事,但顯然不包括一個野雞大學的文憑。
我對自己過,不會在學校再慣著任何人,受那種窩囊氣。
哪怕是李曉芸,你特麼要找老子麻煩,我也不會再委屈求全!
而李曉芸到底有多風馬蚤,全班同學其實都看得見,隻是礙於她的威懾力,心照不宣而已。
我這刻直接戳穿,讓李曉芸臉上瞬間掛不住了,爬上了紅霞,豔若桃李。
“林飛,”李曉芸咬牙切齒的,“砰”的一巴掌拍在講桌上,“你不要岔開話題!”
“一個學生逃課,你覺得得過去嗎?又想扯有什麼理由?”
我深吸了一口氣,竟然感覺很享受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和她作對的感覺:“哦,那你的意思是,一個女老師不穿內衣上課就得過去?”
“還是您有什麼不得以的苦衷呢?”
全班喧鬧到了沸騰,無數雙震驚的眼睛注視著我,甚至有人目瞪口呆的,人都傻了。
李曉芸被我氣慘了,渾身都在顫抖著,一臉惱羞成怒的模樣。
嗨呀,爽!
草泥馬的賤人,叫你不把老子當人看。
李曉芸氣得越厲害,我心裏就越爽。
“下課來我辦公室!”她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但我卻笑了。
很明顯,我在全班同學麵前戳中了李曉芸的軟肋。
李曉芸雙手抱胸,看上去挺高姿態的,但明顯是在遮掩兩顆玉粒的痕跡。
她心虛了,色厲內荏。
相信任何一個女老師,在課堂上被男學生高聲指出“你沒穿胸衣”,都不可能淡定得了吧?
坐我後麵的室長裝模作樣地拍拍我肩膀,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在我死定了,讓我節哀順變、一路走好。
但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期待。
一種不正常的期待,就是狠狠打李曉芸的臉,讓她屈服。
不是對熊貓,而是對林飛屈服!
可能是被欺壓太久,我竟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報複。
明顯李曉芸的心已經亂了,講課時竟然出了幾個茬子,不得不自我更正,先前講錯了。
我也懶得聽她講什麼,雖然看書是挺認真,不過研究的是《單兵野外生存技巧》。
《施瓦辛格健身全書》其實更實用,但我現在這個傷殘的身體除了跑步,也經不起其他高強度運動折騰。
無所事事的話一堂課就會顯得很漫長,但當我有事做之後,不知不覺時間也就過去了。
李曉芸不僅叫我,還叫上了我的三個煞筆室友。
她的辦公室已經搬了,換成了曾經王清平的學院主任辦公室,看起來挺牛逼的。
我故意吊兒郎當地跟在李曉芸身後,甚至還抽起了煙,把三個室友看得目瞪口呆的。
“飛哥,你就不怕嗎?”室長忍不住對我問道。
“怕個錘子,最多不就是開除嗎?”我覺得自己真的看開了,心裏有種高雲闊的感覺。
反正這種野雞大學讀出來,從事專業相關的就業前景也很讓人心涼。比如“物流管理”,聽起來挺帥的,結果就是送快遞或者搞分揀的;比如我們的“電子商務”,九成都是客戶,在某寶上“親,記得給個好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