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瞬間反應過來,那一拳應該沒打到內髒。
“血是鮮紅色的,應該是食管破裂!”按照學到的知識,我迅速得出結論,強撐著身子站起來。
孟烈沒有放棄繼續攻擊我,關鍵在於我一下和他拉開的距離太遠。他瘋瘋癲癲的,當即便狂笑著向我衝來,嘴裏還叫囂著“打死你!”
然而他嚴重忽略了自己的腿上,這麼大動作地邁步一跑,還沒兩步自己就先摔地上了。
孟烈捂著自己的腿,齜牙咧嘴的倒吸著涼氣,一張滿是汙垢的臉都皺在一起了。
媽的,趁你病,要你命!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製服再。
這麼想著,我猛地撲到他身上,沒有任何猶豫,一拳向著他的腰椎與骶椎中間砸下!
“啪”的一聲,震得我手骨都在隱隱發麻作痛。
孟烈慘叫一聲,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向後給出一個幹脆利落的肘擊。
我尼瑪腮幫被打了個正著,頭和嘴都給我打歪了。脖子擰得一陣作痛,磕破口腔不,並且還感覺牙齒都鬆軟了,竟然有搖搖欲墜的脫落跡象。
“媽的,瘋狗!”我是真的急眼了,打出真火就什麼都顧不上。
再牛逼的人,他生理結構也不會變!
我顧不得那種要命的餿臭和酒味,也放棄了拳頭,直接一個肘擊向下猛地磕在孟烈的脊椎骨。
“啪”的一聲脆響,孟烈痛得鬼哭狼嚎,整個人猛地拉成了弓形。
“放手放手,老子認輸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他痛得聲音都在顫抖,但嗓門還是很大,一點都不輸了氣勢。
我尼瑪瞪大雙眼,整個人都快石化了。
大叔,你這種武俠片似的對話是鬧哪樣?
而且你不分青紅棗,上來就捶我。老子搞不好被你打得食管破裂了,現在還火辣辣的作疼,你竟然還理直氣壯地讓我放手?
要人瘋了果然是真的不可理喻。
我猶豫著觀望一下,生怕一撒手他就突然暴起把我當場打死。
畢竟瘋子的心思,我怎麼猜得透?
但似乎並非我想的哪樣,孟烈應該是真的老實服輸了。
放開他後,孟烈捂著脊椎骨,一瘸一拐地回到角落靠著牆坐下,嘴裏還在咕噥著:“要不是老子醉得沒力氣,還不得把你頭打爛了?”
我聽得直搓牙花,這尼瑪斷手瘸腿的不止,感情還是喝多了使不上力氣我才勉強取勝的?
我嚴重懷疑他有受虐傾向,因為他又開始高呼痛快,很久沒打得這麼爽了。
我嚐試著想和他交流,但孟烈隻是嚷嚷著要喝酒,沒酒懶得跟我逼話多。
關鍵完這話,他直接眼睛一閉就打起了呼嚕。
我看得瞠目結舌,最後隻能歎息起身:“算了,買酒就買酒。”
去到最近的酒鋪,買了半斤梅子酒、半斤桑葚酒。
都是店家自釀的便宜貨,十五塊一斤那種。
把孟烈叫醒之後,他竟然喝了一口,直接呈水霧狀“噗”地吐我一頭一臉。
我大為惱怒,抹了把臉狠狠地瞪著他:“你踏馬根本沒瘋,存心羞辱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