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輒今你砍傷我幾個人,明我就砍傷你幾個人。
傷殘的情況一再出現,甚至還有人的父母都受到迫害。接連有人被關進大牢,更有人不幹了,雙方都有成員退出想過點安分日子。
事情越鬧越大,郫縣各個醫院的生意都好了起來。
最離譜的事情,莫過於在醫院裏,臥龍閣和麒麟堂的傷員對幹起來。一個個打著繃帶石膏的人,髒話叫得賊凶,下手賊狠。
局麵一度失控,最後還是被警察全部抓走的。
我聽到這些消息,一連頭疼了幾。
這樣不是辦法啊!
都不談傷殘的弟兄,還有不少人被關進了大牢。
這樣耗下去,指不定就是玉石俱焚的局麵。
況且一直鬧事,真當上麵的槍杆子形同虛設?
唐明宇瘋了,不惜一切代價在跟麒麟堂玩命。
但我不能跟著他瘋。
所以我決定破釜沉舟,直接弄死這個狗娘養的!
我不需要兩幫大規模的流血、不需要弟兄們無謂的傷亡、不需要這麼多人蹲大牢,隻要弄死唐明宇,就可以結束這一切風波。
我讓弟兄們盯緊唐明宇的動向,一旦有機會立即動手。
可惜這樣的機會遲遲沒有到來,唐明宇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縮頭烏龜。連踏馬出行都是幾輛商務車和麵包車圍著,搞得排場極大。而且隻去繁華熱鬧的地方,從不在深夜出行。
看來洪慶和段飛虎的前車之鑒,讓他謹慎微到了一定的境界。
我都快絕望了。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十二月初的一個夜晚,手下弟兄終於告訴我一個消息:唐明宇在青羊區的一個桑拿會所,大概是去玩女人的。
以為離開郫縣到了青羊區,老子就動不了他?
我先是心頭一喜,隨後忍不住吐槽道:“草,蛋都少了一顆,還能玩女人?”
我詢問清楚情況,得知唐明宇隻帶了幾個弟兄,大概是為了不引起我的注意。
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好像他就是刻意露出破綻一樣。
這樣的事情,段飛虎曾經就幹過。
但要是就這麼放過機會,我心裏又很不甘心。
於是我讓盯梢的弟兄繼續看緊唐明宇,叮囑他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隨後我拿出手機,定位到唐明宇現在的位置,開始查詢道路情況。
我要找一個位置,能夠避開監控攝像和人多眼雜的地方,在他回家的路上來個迎頭痛擊。
學他們曾經的手段就行,用車把路口堵死,老子就不信他蘭博基尼還能像杜思成一樣提起車龍頭!
就在我安排這些事宜的時候,盯梢的弟兄卻給我打了個電話。
隻是,他的聲音中滿是慌亂,甚至充斥著哭腔:“飛哥,對不起!”
我心頭一震,咬牙問道:“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傳來愧疚和自責的聲音:“弟兄們想立功,一時沒忍住就衝上去了,我勸都勸不住,他們還我是孬種、廢物!”
“現在他們全部被10送走了,唐明宇沒事,但好像傷到一個喝醉的大人物。”
我覺得心都在顫抖,竭力保持著鎮靜:“什麼大人物?”
電話那頭的聲音格外惶恐:“唐明宇好像叫他···寧少。”
“啪”的一聲。
我的手機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