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三人也看到了我和鍾涯,同時對我們投來詫異的目光。
這對中年夫婦真是絕配,出奇一致地衝我投來輕蔑的目光。隻是看向鍾涯那誇張拉風的造型,臉色又變得有點舉棋不定。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特麼的臉上的微表情都神同步,真是牛批。
我爺爺原本拿著唐劍和劍鞘手足無措的,一看到我頓時就高興起來:“飛娃子,你咋不打聲招呼就回來了呢?”
我笑著看向他道:“這不想著給你個驚喜嗎?”
我爺爺是典型的鄉下樸實老農,一看我帶了個朋友回來,雖然多少有些詫異他的造型,但還是很客氣地搬板凳讓他坐。緊跟著他就跟鍾涯客套的寒暄打招呼,問下怎麼稱呼之類的。
曹永亮麵露不悅之色,八成是覺得自己被無視了,有些裝逼地咳嗽了一聲:“林叔,勸你一句還是把這東西交出來。”
“就這破銅爛鐵的道具,能值幾個錢?”
她老婆也跟著在旁邊附和,陰陽怪氣地開口道:“是啊,給你兩千就偷著樂吧。”
我冷笑一聲,從我爺爺手上接過唐劍,沉聲道:“曹永亮,既然你這東西是破銅爛鐵,那你這種往死裏占人便宜的家夥怎麼會用兩千來賣?”
曹永亮愣了一下,像見了鬼一般看向我,隨後哈哈大笑道:“*,樂意行不行?就看它挺好看的,買回家當擺設怎麼樣?”
鍾涯默默抬起頭,以一種萬分詭異的神色看向曹永亮。
我都不想吐槽。
尼瑪的,有錢就開那種二十萬的雅閣?這個人是不是對“有錢”的定義有什麼誤解?
不僅是曹永亮,他老婆也是一副驚詫的表情看向我:“哎喲喂,我飛娃子啊,這麼長時間不見膽子大了啊?”
“一聲曹叔都不喊,張口閉口就叫人名字,欠收拾了吧?”
我一陣啞然,看來他們對我的認知還停留在過去啊。
也是,以前我在學校和村裏都是被人欺負的角色。就這個嘴角有顆碩大媒婆痣的中年婦女,我時候還被她汙蔑過偷她們家的雞。
草他麻痹的,無中生有顛倒黑白。把老子名聲搞得賊臭不,還抽根棍子當著我奶奶的麵教訓我,讓我奶奶賠錢道歉才了事!
還有曹永亮在村裏橫行霸道,村裏人都敢怒不敢言。霸占我爺爺家的土地,村裏魚塘的魚基本都被他或暗偷或明搶撈了個遍。
用我爺爺的話來,再有錢也稀罕錢,最喜歡損人利己的畜生。
“少跟我在這陰陽怪氣的,我也懶得跟你們扯皮。”
“這把劍不賣,滾。”我心頭不爽,臉色也冷了下來。
曹永亮陰沉地看向我,掏出一支玉溪點著:“逼崽子,你踏馬翅膀硬了是吧?”
“當年你爹跟我作對都被打得頭破血流,你算什麼幾把東西?”
聽到這裏,我頓時就眉頭一皺。
那都是陳年老賬了,當時曹永亮喝大了看到我媽就想亂來。我爹苦苦哀求勸無果,差點就親眼看到自己老婆被人侵犯。
再窩囊的人遇到這種場麵也該有血性,我爹也不例外。曹永亮雖然五大三粗的,但耐不住酒喝大了沒打過。結果這個逼記仇得要命,第二就讓工地上一群人給我爹開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