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做的不錯,八木。”
回到休息室裏,亞曆山大主動過來打招呼,臉上帶著明朗的笑容。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這個笑容可以解讀為“嘲笑”吧。不過亞曆山大給人一種爽朗的感覺,不會讓人往哪個方向去思考。
八木雪齋苦笑一下,自嘲道:“這不是讓人打的很慘嘛。”
“哈哈,誰讓對手是從者呀。作為亞從者——作為迦勒底的禦主,做的相當優秀了。正所謂,適才所用,這就是王道的基礎呢。”
少年侃侃而談,八木雪齋苦笑一下,也沒有打斷他的意思。不過,他到是自己恍然大悟似的一瞪眼,哈哈幹笑兩聲:“這不就跟亞裏士多德老師一樣了嘛,呀呀,教可不能太多呢。”
他果斷打住了話頭,旁邊的羅馬人趕緊趁機插縫過來要他準備上場。八木雪齋抬頭看了過去,之見隔著欄杆,勉強能看見莫德雷德的身影,頭上戴著頭盔,雙臂和雙腿都被鐵甲包裹,唯獨肩膀和身體沒有,因為是女性,隨意的圍了紅色的衣裙作為遮擋,大紅色上,金色的薔薇顯得相當的霸氣。
不過,就是因為金薔薇很霸氣,反而突出了穿著者的身材……實在是……嗯……八木雪齋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那個欠揍的法繼續想完。
看起來,亞曆山大的對手就是她了。
“加油。”
千言萬語,八木雪齋的話彙成這唯一一句關切。亞曆山大哈哈一笑,拔出佩劍畫了個刀光,也不什麼,主動走了出去。
八木雪齋忍著身體的痛苦目送他離開,隨後歎了口氣。
“別唉聲歎氣的,你這樣也算日本人嗎。又沒讓你切腹。”
帶著有點指責意思的口吻,女性尖銳的話語聲響了起來。
聽著這個有點盛氣淩人的口吻,八木雪齋錯愕的看了過去,隻見一個與羅馬格格不入的女人在羅馬士兵的帶領下走了過來。在她身邊,是布狄卡女士,她正在悄悄對自己揮手,一副很高興又見麵的模樣,不過臉上卻帶著愁苦的皺眉,畢竟她作為醫護兵,能和八木雪齋見麵,就隻有在他受傷的時候了。
作為不列顛人,她確實不想看見繼承了不列顛聖劍的八木雪齋會受傷。
被後世尊為勝利女神的她,對不列顛,對不列顛出身的從者,都有一種親切感和關懷感,再加上本身又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即便是作為從者回應召喚,這種母性也不會消失。
語言頗為尖銳的女性——新島八重已經來到了八木雪齋身邊,動作頗為粗魯的把他按倒在長椅上,檢查著他的傷口。
新島八重身上穿著非常具有日本特色的和服,絳紫色,袖口裝飾著白色箭翎紋,腰間是日本和服常見的束腰,不過並不是用普通的帶子係住,而是非常具有現代風格的皮帶,兩個皮夾子掛在上麵,裏麵明顯能看出來是子彈,黃銅色的圓形底座從帶子縫隙裏透出來。
下半身是白色的跨裙,而踩在地上的腳則蹬著皮靴,她右手扛著一把非常有時代感覺的火繩槍,也就是日本當年被稱之為【鐵炮】的東西,左手則在自己身上摸索著,觀察傷勢如何,佩戴著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