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木雪齋狼吞虎咽的把羅馬的美食塞到嘴裏,一點也不顧及形象,大快朵頤。
看得出,他真的餓了。
他和從者不太一樣,畢竟是【亞】從者嘛。身體有一部分還是人類的功能,把進食當做緩解疲倦的方法,他豪邁的大吃特吃。
“蜂蜜麵包再來兩份,蔬菜沙拉和肉排也是。肉排要厚。”
吃到興起,八木雪齋從桌子裏抬起頭,對身後麵露苦笑的侍女道。
侍女原本詫異於八木雪齋的巨大食量,一聽他話,趕緊去了,不敢讓他久等。畢竟,這可是皇帝陛下的客人嘛。
老實,從者都是一群……嗯……極具個人風格的家夥,隻是單純的食量大,已經算是最好話的那一檔了。
事實上,別人不,荊軻就是一個大麻煩。她是那種,如果計劃暗殺失敗了,就會灌酒來讓自己暫時超然物外,如果暗殺成功了就大喝特喝來慶祝,如果還停留在暗殺初級階段,就用喝酒來給自己尋找靈感——總之就是喝酒就對了。
從者理論上來是不需要進食的,然而荊軻硬是能把自己給灌的酩酊大醉,可見這個人到底有多奇怪。然後喝多了之後,還會跳舞,興致來了還會哼歌——順便一提,雖然這麼對羅馬很失禮,但確實比尼祿唱的好聽多了。
莫德雷德也叫了早餐,但是明顯沒有他吃的這麼多。
“我你啊,在這點上還真是和父王一樣呢。”
她早早的吃完,感慨了一句。
“和亞瑟王嗎?哪一點?”
八木雪齋沒理解她的到底是哪一點,一邊把牛排切成兩大塊,然後直接塞到嘴裏,豪邁的吃法。
“就是這個胃口啦胃口。哇,隻有這點,真的很像是父王呢,一頓飯要吃別人三四倍的量。”
莫德雷德單手撐著下巴,整個人透出一股讓人不知道什麼才好的陰鬱氣質。
“隻有這點,我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啊。”
莫德雷德自己的肚子裏已經容不下東西了。
或者……她的【心理上】已經容不下東西了。
她歎了口氣,無所謂拜拜手,心道:反正成為王需要的是氣量而不是飯量。無所謂的吧。
八木雪齋也聳聳肩,沒有理會這種難以理喻的少女心,繼續大快朵頤。
“一大清早就在暴食麼……哼……隻有這點,我無法批評你啊,八木雪齋。”
樓梯上傳來了清凜的聲音,那是讓人聯想到凜冽寒冬的,不包含任何溫度的聲音。
在八木雪齋的認識中,會這麼話的,應該就一個……
黑之王,阿爾托莉雅aler。
他轉過身,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醬汁。
“喲,早上好,黑之王。”
“沒關係。你可以叫我阿爾托莉雅aler。Aler一定要加上,記住了嗎?”
“那麼簡稱一下叫你aler醬怎麼樣?”
“可以——前提是你渴望被這把劍斬殺。”
兩人進行著隨意的對話。黑之王揚了揚手裏的黑色聖劍,身上凜冽的氣勢明,她不是開玩笑的……在兩人的了解沒有更深一步之前,隨便亂叫她的名字,真的會被她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