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日已黃昏,距離楊村數十公裏外的公路上,山本特種部隊下車集合,山本一木緩步走到隊列前方,從左至右掃了過去。
山本一木像那個年代大多數日本男人一樣,個子矮矮的、羅圈腿、身材壯實,臉上帶著日本軍官慣有的神態,冷酷與堅毅。
山本一木大佐畢業於帝國陸軍大學,他的同學已大部分臍身於陸軍名將行列,如赫赫有名的板垣征四郎等。
山本一木的軍銜是陸大同期畢業生中最低的,原因是山本一木對大軍團作戰不感興趣,他的興趣在於研究特種作戰,這是一門新興的軍事學科。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尚不被各方所重視,到了本世紀0年代,各軍事強國的軍事學院裏都不約而同地冒出一些對特種作戰感興趣的軍人。
他們的理論根據是:在承認偉人創造曆史的前提下,也決不忽視人物創造曆史的可能性。
比如奧匈帝國皇太子斐迪南在塞拉熱窩被一個塞爾維亞人物幹掉,就引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你能人物創造不了曆史嗎?
當平處於均衡狀態時,一隻螞蟻的重量都可以導致平的傾斜,那麼在戰略的平上,一支受過特種訓練、裝備精良、作戰素質極高的部隊在關鍵時刻的突襲,也會使戰略的平發生傾斜。
難怪山本一木大佐無法像他的同學們一樣晉升將官,他研究的課題太偏了,但他從來不後悔。
第二次世界大戰是個廣闊的舞台,他的美國、英國和德國同行們已經在歐洲戰場、北非戰場、太平洋戰場上大顯身手,大日本皇軍的特種作戰史豈能是空白的?
他的特種隊隊員都是從各部隊精選出來的,必須通過多種嚴格的考核,淘汰率極高。
在慕尼黑特種兵學校裏,那個一貫看不起東方人的日耳曼教官霍曼上校曾驚訝的發現,這批來自日本列島的學員具有極豐富的實戰經驗,這絕不是課堂上能學到的。
學員們驕傲地告訴上校,他們都受過高等教育,另外,從191年的滿洲事變起日本軍隊就沒有停止過作戰,那時希特勒先生還沒把德國的事料理好呢。
山本一木看不起那些老朽的、頭腦僵化的負責軍械生產的官員們,看看他們給日本陸軍都裝備了些什麼武器。
五發裝彈的三八式步槍,每發射一發子彈還要動手拉槍栓退彈殼,輕機槍每個隊才一挺,火力太差了。
軍械官員們的理論是,日本是個資源貧乏的國家,如裝備自動火器將會加大作戰成本。
以單兵攜帶的彈藥基數150發計算,用於單發射擊的步槍也許能支持一的作戰,而用於連發的衝鋒槍也許一個時都頂不下來。
如果隻給一百萬陸軍裝備衝鋒槍,那麼以現有的資源、生產力、運輸能力及後勤保障係統要擴大十倍,這樣的高成本戰爭,不是日本所能承受的。
山本一木則執相反觀點,他認為日本資源貧乏是客觀事實,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日本就沒有必要進行這場侵華戰爭。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從191年的滿洲事變起,中國東北三省已成為日本的資源供給及武器裝備生產的主要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