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你是在興師問罪嗎?”顧離淵眯著鳳眼看向她,邪肆恣意。
白輕塵:“……”
興師問罪?!
她好像……沒有資格興師問罪。
她不是顧離淵的妻子,隻不過是他的協議“情婦”。
白輕塵的麵色一白,沉默了一會兒,從病床上起身:“抱歉,我不該問的,我多嘴了。”
她背過身去,沒有看他。
一顆心裏,委屈和酸澀蔓延著。
白輕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居然越來越在意有關顧離淵的事情。
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密,就嫉妒得快要瘋掉!
看到他對自己不理不睬,她會委屈得想要落淚。
這樣的她,哪裏有過去的半點灑脫?
她留在他身邊,唯一的目的是解開體內的毒素!
等她解毒之後,就可以毫無牽掛地離開他。
白輕塵有自己的計劃,她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亂了計劃,絕對不能!
剛才顧離淵還抱著她,在她的耳畔,讓她永遠不離開他。
她沒有回應,她做不到。
她不會被束縛在一個男人身邊,永遠都不會!
除非,有一,她深愛顧離淵,深愛到……願意卸下心防,放棄自由,隻要他一人。
那不可能的。
白輕塵走到窗台邊,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下雨了。
雨絲打在窗戶上,劈裏啪啦,像是在奏樂。
白輕塵打開窗戶,伸手接住了雨水。
掌心微涼。
她看著雨幕,目光也漸漸朦朧。
雨絲很亂,她的心更亂。
如今的白輕塵,已經分不清楚……她對顧離淵,到底是逢場作戲,還是真心實意。
感情這種東西真複雜,一旦沾染了,就會萬劫不複!她不想再經曆一次曾經的絕望!
可是……她似乎越來越離不開顧離淵了。
白輕塵越想越煩躁,縮回手,捂住耳朵,想要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都排出腦海。
這時,一隻修長白淨的大手伸了過來,握住她的手,包裹著她,很溫暖。
“輕輕。”男人從身後擁住她的細腰。
他彎下腰,下頜磕在她的肩膀上,一側身,薄唇便貼著她的耳珠。
很曖昧。
“你怎麼下床了?你剛手術不久!”白輕塵嚇了一跳,轉身抓住他的手腕,“回床上去!”
“寶貝兒。”顧離淵卻將她抵在了牆壁上,炙熱的雙臂圈著她嬌的身子,“在生氣?”
“沒有。”她搖頭。
男人捧著她巴掌大的臉,親了親她的嘴角,道:“吃醋了?”
他笑得壞意十足。
“沒有。”白輕塵依舊否認!
“林夏隻是我的朋友,雖然是青梅竹馬,但我們認識了二十年,我都沒能喜歡上她。所以,她不可能成為你的威脅!傻瓜。”顧離淵在她的額頭上一啄,“笨丫頭。”
他好溫柔。
哄她的時候,磁性的嗓音快要把她的心融化掉……
白輕塵回抱住他的腰身,腦袋埋在他的胸膛前,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淵。”
“我在。”
“淵……”
“輕輕,我在。”
“如果有一我不告而別,你會怎麼樣?”她忽然詢問。
顧離淵一怔,隨即笑道:“不會的。”
他與她十指緊扣:“我會讓輕輕再也離不開我!”
“淵,你會不會喜歡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