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宋晴正正準備去校場,卻被彩衣攔住,彩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宋晴一想,許是昨晚回來的時候把她嚇壞了,當時沒敢詢問自己。
“我沒事,是沈傾城叫我嗎?”
彩衣點點頭,拉著宋晴還是不肯放手。
“我沒事,真的。”
彩衣眼裏的擔心是真的,盡管宋晴知道彩衣是個有身份的人,但是她知道她不會武功。
至於為什麼自己知道,原因很多。
自從那晚知道她出去以後,宋晴在私底下都有觀察過她,要是她練武功,那一定會刀劍吧,至少像沈傾城那般,手掌和指關節的地方是有繭子的,但是,她沒有。她的整個手掌都很粗糙,那是長期幹活的雙手,而且,從那晚上以後她便再也沒有出去過。
“我去看下,他找我是什麼事情。”
宋晴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彩衣見著宋晴難得露出笑容,艱難的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看著宋晴離開的背影,彩衣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而宋晴來到沈傾城的門口,伸手敲敲門。裏麵傳來沈傾城的聲音:“進來。”
聽著聲音還是很虛弱的樣子,宋晴推開門進去,隻見沈旬陽已經待在裏麵了。沈傾城躺在床上,臉色很難看。
“昨晚的事情,旬陽已經跟告訴我了,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無非就是有人不想我們贏而已。”
宋晴說罷坐了下來,沈旬陽從宋晴一進來,眉頭就一直緊繃著。宋晴當然看得見,隻是她不打算解釋什麼,因為解釋起來很麻煩。
“既然你的那批新兵器付之一炬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還有五天就是比武的日子。”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是你有更好的辦法?”
眼前的女人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雖然軍中出了奸細,沈傾城也是能想到的,隻是一直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而已。
“這一次也算為軍中除了一個奸細,能在比武之前發現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
“你把我叫來不會就是簡單問這些的吧?”
沈傾城生澀地動了動嘴角道:“自然,你既然與我立下軍令狀,我自然要問你接下來想怎麼做。”
“哥,你不是跟我說要——”
沈旬陽本來是想來問宋晴到底是什麼身份的,但是眼下沈傾城還不打算問,這讓他很著急。
沈傾城抬了抬手臂,示意他不要插嘴,但是他的表情很明顯,宋晴已經猜到他想問什麼。
“那些東西不過是我想降低死亡率才讓你打造的,但是沒有一樣能行。”
宋晴自信的揚起下巴看著他:“雖然沒有那些兵器和護具,但是這些日子以來的訓練並不是沒用的。我之所以叫他們兩兩對戰,就是在比武的時候實行三人一組的突破任務,這樣小規模的戰鬥,既容易逃脫,也容易應付,沈雲昊是我們幾倍的人手,但是若是這樣分開的話,他們就不得不也分開人手。這樣,形式對我們就是有利的。而且叢林戰,人員越少越不容易被發現,也就越容易隱藏自己。”
兩個男人都看著神采飛揚的女人,此刻的她,沈旬陽很難將昨晚的她聯係起來。但是那確實是真實發生過的。
“恩,聽起來是不錯,但是,三人一組,風險也很大,萬一遇到大量的敵人,你該怎麼辦?”
這樣的情況是必然出現的,宋晴挑挑眉,自信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把玩道:
“這樣更好,逃命,是我這些日子交給他們最多的技能。三個人能牽製住大量的敵人,那其餘的小組就更有機會突破對方的防線,偷到夜明珠。”
“想的太簡單了。”
沈旬陽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宋晴轉過頭,他這樣,她還是第一看到,他這樣就像是以前的安陽,在指責她沒告訴他又是一個人去完成任務去時的樣子。
“我怎麼想得簡單了?”
宋晴反問道。
沈旬陽進抿著嘴唇盯著她回答道:“因為他們最後麵對的人是沈雲昊,夜明珠就在他手裏。”
“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你到底知不知道,沈雲昊是比我哥還厲害的人,他——”
沈旬陽一臉痛苦的看著宋晴,沈傾城出言阻止他道:“旬陽!”
“好了,不用再多說無用的話。她的計謀雖然危險,還是有可行之處,最後奪取兵符的人選,我會再考慮。”
眼見沈傾城沒有完全讚同她的計策,宋晴猜測他是在懷疑自己不能與沈雲昊正麵交鋒,不過她確實對沈雲昊一無所知,但是,如果那人是當日出現在密林的詭異男子,那自己還真沒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