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哪裏知道什麼三皇子,她連自己是誰都還不知道,公主什麼的也是他們自己說的,如今要她去參加婚禮,萬一露餡了怎麼辦?
戰火波及到自己,沈雲昊看著她的眼神非同一般,那是遇到好玩的獵物才會露出的表情,宋晴就知道他又開始算計著什麼了。
“多謝三哥的美意,想來芷水嫁到京國,思念的緊,如今托三哥的福能回白芷一趟,我還得感謝三哥。”
“哈哈,如此再好不過,我還怕六弟說本王多管閑事呢,萬一六弟有事纏身不方便去可怎麼辦呢?”
沈雲昊故作思考的樣子,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盯著他,似乎想透過他沒有變化的臉看穿他深藏不露的心。
“不好了,王爺不好了!”
三人齊齊回頭,宋晴雙手暗自握成拳,那個慌慌張張趴在地上的男人,宋晴覺得麵熟。仔細一看,那不是管賢嗎?彩衣的那個同鄉。
“王爺,王爺,徐管事他,他,他死了!”
管賢一口一個結巴,緊接著在他身後緩緩走出來了個水清荷,隻見她煞白的一張小臉,顫顫巍巍被珠兒扶著走進來。
“王,王爺。”
水清荷驚魂未定,看了看沈傾城又看了看沈雲昊宋晴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表情入木三分,受驚嚇的如小白兔般的紅彤彤的眼睛,讓她都不由地相信了。
“王爺,我,我剛才也看見了。”
水清荷眼淚說著一下子就上來了,積蓄著眼淚哇哇一下子就從眼眶滾了出來。沈雲昊在一旁見風使舵故作愛憐道:“唉,這不是我們的準王妃弟妹嗎,怎麼一見本王來了就哭哭啼啼的,莫不是不待見本王?”
“不不不,臣妹哪敢,是這下人慌張的樣子衝撞了臣妹,適才跟著他去看個究竟,沒想到竟然——”
水清荷一邊說著,眼淚又如開閘的洪水一瀉千裏,珠兒在一旁一個勁地給她擦著,沈雲昊一聽低頭看著趴在地上渾身發抖地管賢嗬斥道:
“何事如此慌張,嚇到王妃還不知罪,來人,拉下去,杖斃!”
“不要啊,王爺!不關我的事啊王爺,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小的隻是進去叫徐管事起床的!王爺,王爺啊!”
殺雞儆猴宋晴看著眼前的場景腦子裏隻有這個詞,眼看著要被拖走的男人,宋晴正打算開口,卻被身旁的沈傾城搶先了:“慢著!”
沈傾城,重重地將筷子扣在了桌上,這時去取筷子的女孩也回來了,站在門口畏首畏尾的被這場麵嚇住不敢進來。
“三哥,我看是不是該先問下發生了什麼事,再處罰也不遲。”
“六弟說的是,看本王氣得都忘了這可是六弟的府邸,哈哈,不過要是在本王的府裏發生這樣的事情,本王那本王可不管是誰,殺人就得償命。”
沈雲昊這話一語雙關,指桑罵槐的寓意十分明顯。
宋晴一邊聽著他若有若指的話,一邊盯著從管賢身上掉出來的玉佩,那塊玉佩和彩衣的一樣,宋晴似乎知道了彩衣的玉佩是誰給的了。
“還不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沈傾城冷漠著看著地上的人,這事情他昨晚就知道了,宋晴還真是對在場的幾個演員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個個配合的天衣無縫。
地上的替罪羊看起來是這麼的無辜,戰戰兢兢地望著沈傾城道:
“回六王爺的話,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今兒早,照,照常去叫徐管事,可,可剛推開們就看見他他,死在了地上。小的真不知道啊!”
管賢一個勁地磕頭道,地上的紅印子越來越明顯。一旁等著看好戲的沈雲昊靠在椅子上等著沈傾城9處理這件事情。
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蔓延開來,每個人都在等著沈傾城的決定,水清荷的期待,宋晴的糾結,沈雲昊的坐收漁利的笑,一切都讓人呼吸不由得急促。
管賢冷汗直冒,額頭的冷汗更是沿著他的臉頰低落在地上,濡濕了他手邊的青石地板。
“府裏發生人命你竟然還說不知道,這樣的人本王要你何用,來人!”
門外的人一聽到沈傾城的吩咐立刻站了出來,身高超過七尺的侍衛立刻架起了管賢,管賢嚇得大叫著。
彩衣的死讓宋晴很內疚,她知道沈雲昊的用意,也知道沈傾城要將計就計找個替罪羊救她,但是這個男人她不能讓他死。
他是彩衣喜歡的男人,唯有這一次,他不能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