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醒來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水清荷的耳朵裏,她一下子就慌了。一直守在她身邊的珠兒,這時從門外進來,水清荷立刻拉著她的胳膊慌張道:
“珠兒,她醒了,她醒了!我該怎麼辦!傾城早已知道是我下得毒,這下沒毒死她我該怎麼辦!”
珠兒看著已經沒有主心骨的女人,慌亂地在屋子走著,屋子裏能摔的都被她摔得差不多了。
將從廚房端來的點心放到桌上,珠兒拉住還雜不停走著的水清荷安慰道:“小姐,不用擔心,她不是沒事嗎?不管六王爺怎麼詢問您,您一口咬定不知道不就好了嗎?”
“這樣可以嗎?”水清荷半信半疑,這毒藥是她自己向水奕要來的,那宋晴的毒,會不會是自己的哥哥解的呢?
水清荷腦袋轟的一下,嗡嗡作響,慌忙拉著珠兒吩咐道:“珠兒,快,你去將我哥哥找來,就告訴他我有急事找他。”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
珠兒,不知水清荷這個時候找水奕有什麼事,還是說見事情敗露了,想找水奕來做擋箭牌,包庇自己?
珠兒冷冷的在心裏嘲笑著這個愚昧無知的女人。
很快,她便到了水府的門外,看著從小長大的地方,要不是一年前她對他動了心,她也從見他第一麵就把一顆心丟在了他身上,她也不會做出如此對不起水清荷的事情。
可是,這就是愛情,她也沒有辦法,況且,他的身邊,不需要這麼無能的女人。
珠兒譏誚著叩開了水府的大門,出來的小廝一見是水清荷身邊的珠兒,立刻放她進去了。
“珠兒,你怎麼回來了?是小姐有什麼要你回來取的嗎?”
小廝不知珠兒的真麵目,一直熱情地跟她攀談。
“沒有,小姐叫我回來找公子過去,說是有事要跟公子商量。”
珠兒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小廝並沒有看出來其中的不同,很快珠兒便來來到了水奕的院落。
‘草廬’
是水奕自己給自己的院子題的匾額,字大氣磅礴,頗有閑雲野鶴的氣質,珠兒昂首踏進了院子。
隻見一抹白色的在簸箕之間來回穿梭著,珠兒立刻斂了斂心神,柔聲道:
“公子,小姐派奴婢來找您,說是有急事找您過去商議。”
白色的身影頓時停了下來,水奕緩緩站了起來。清冷的眼神看著她問道:“她找我什麼事?”
珠兒故作一臉不知的樣子,回答道:“奴婢不知,還請公子隨奴婢趕緊過去,小姐很是著急。”
水奕麵無表情地從草藥之間走出來,他隻想埋首於草藥之間,可是因為放不下水清荷,他無法安心在無藥穀待著。
“走吧。”
水奕心裏已經知道水清荷為什麼派人來找自己了,但是這件事情,他也沒有辦法解決,關鍵是看沈傾城的意思了。
珠兒默默領著路,臉上的笑意已經很明顯了,而他們的計劃也快要實現了。
一到靖懷王府,水奕也來不及跟沈傾城打招呼,便跟著珠兒直奔水清荷的院落。他知道,他來這裏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沈傾城那邊。
早早就等著他的水清荷,當水奕推開門的那刻,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直直撲到水奕懷裏。
“哥,你要幫我,這次一定要幫我!”
她緊張的手在顫抖,水奕急忙安撫道:“別怕,哥哥都知道了。”
拍著她的後背,她做了虧心事,身體抖得更加厲害,望向水奕可憐道:“哥,傾城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對嗎?你說他會不會休了我!不!我不要他休了我,我不要做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