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沈雲昊的二十萬大軍將臨朝城圍得密不透風,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持續著,直到沈旬陽突然跑進來,慌慌張張地告訴宋晴道:“大事不好了,這下可真的不妙了。沈雲昊發現我們的水道了!我們該怎麼辦!”
宋晴叫他別著急,這個結果他們不是早就想到了嗎。宋晴淡定道:“試過水有毒嗎?”
沈旬陽點頭如蒜道:“驗過了,有毒。”
“那有發展敵人從地道裏跑出來嗎?”
沈旬陽想了想,搖頭否定道:“這個倒是沒有,要不要我派人把洞口封了?”
宋晴晃了晃手指,回答他道:“嗯,這樣也好,不過,沈雲昊沒那麼傻,他如果派人從地道裏進來,我們隻要派人嚴守洞口就行了,他們上來一個殺一個。”
“但是以防萬一,要是我們的人鬆散了,被他們溜進來怎麼辦,我這就派人把洞口先封起來!”
沈旬陽說罷火急火燎地衝了出去,他前腳剛走,沈傾城後腳便踏進門來,這些天,她和他很少見麵,原因,也許是他們兩人那晚的對話。
“來了,剛好旬陽剛才跑來跟我說,沈雲昊已經發現地道了。”
沈傾城看著宋晴,她在看著臨朝城的布防圖。上麵依據地形排開的崗哨,沒有半點疏漏,饒是宋晴也找不出克敵之法。
“這麼晚了,還不睡?”
沈傾城走到她旁邊,看著桌上分毫未動的食物,不由輕歎一聲道:“多少吃點吧,這些天,你都不曾吃過什麼。”
宋晴聞言抬起頭平靜道:“沒什麼胃口。”
說罷,從桌前繞了出來,轉身朝著床邊走去。
見她合衣躺下,沈傾城的歎息一直持續到他走到床邊。
宋晴沒有轉身,即便她不轉身他此刻的表情,宋晴也能猜到。
沈傾城滿臉無奈地盯著她的消瘦的背影道:“還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
聽到她帶著怒氣的口吻,沈傾城躺下她身邊抱住她道:“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使命,這容不得我選擇,答應我,不要恨我。”
他的話,像一根芒刺紮在她的心口,隨著她的每一次心跳,都深深刺痛著她。
既然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說,她也不會去強行追問他。
夜,靜悄悄的,各懷心事的兩人相擁而眠,隻剩下安靜地呼吸聲。
…
第二天一大早,宋晴摸著身旁已經空空的被子。她知道認真愛一個人的痛苦,沒想到,這種感覺又來了。
她苦澀地勾起嘴角,麻木地穿著衣服,鏡子裏映著別人的臉,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夫人,不好了,您快出去看看!”
大胡子和豆芽菜滿頭大汗地在門口喊道。
宋晴聽到二人急切的聲音,推開門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大胡子滿臉通紅道:“夫人,沈雲昊的人在地下傳話,隻要將軍在他麵前自盡,他便不再攻打臨朝,還揚言隻要將軍一死,他便恕城內的百姓無罪,每人還會發放十兩銀子,另外還會免去臨朝三年的賦稅。城門的百姓聽到這個消息已經炸開了鍋,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前麵帶路!”
宋晴沒想到沈雲昊如此奸險狡詐,本來城內的百姓就因為水源的問題出現暴亂過,這下他再扇風點火一番,這城內的百姓更加搖擺不定了。
眼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加快了步伐,等宋晴看到城門前人山人海的場景,沈傾城獨自一人站在城樓之上,一股悲涼油然而生。
“讓開!”
宋晴擠進人海,上樓的入口出被人群堵死,宋晴在人群裏被擠來擠去,好不容易衝上了城樓,卻見沈傾城衝她淒美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