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看,那個女人又醒了?”
“啊!她怎麼又醒了,快走,離她遠點,要是她又發瘋了,咱們可就完了!”
“快走,快走!”
…
宋晴看著不遠處走廊上,風一般逃走的兩個宮女,麵無表情。
穿越嗎?她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她竟然會有這種感覺,宋晴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宋晴欲要抬腳,卻聽見腳下傳來叮叮當當的響聲,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腳上是沉重的腳鐐。
誰給她鎖上的?難道是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這裏又是哪裏?
宋晴緩緩蹲下身子,初春的陽光格外刺眼,可也格外溫暖,她摸著重重的腳鐐,看著傷痕累累的腳踝,看樣子,她不像是被人第一次鎖住一樣。
“夫人,皇上有令,還請夫人回屋。”
誰?宋晴呆愣地抬起頭,看著眼前俊朗的男人,身穿黑色護衛衣服,腰間還佩有一把黑色劍鞘的長劍,劍柄和他的臉一樣,充滿了陽剛之氣。
“你是誰?”
宋晴麵無表情地看著男人,沙啞的嗓音讓宋晴也為之一愣。
皇上?難道之前的那個男人是皇帝?宋晴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他也和之前的那個男人露出一樣吃驚的表情。
男人再次開口道:
“夫人,屬下墨言,還請您回屋。”
宋晴聞言緩緩站了起來,看來這叫墨言的男人好像知道點什麼。
她便不再多問,按照他的要求,轉身回到那所謂的房間。
踏進房門,她似乎不敢相信,裏麵亂成一團,打碎的花瓶玉器,翻倒在地的巨大衣櫃,還有書籍字畫,隻有一個字能形容,那就是——亂。
沒有下腳的地方,宋晴站在門口,身後的墨言這時走了過來,看到屋內的場景,立刻命人道:“夫人的房間是誰負責打掃的!”
他充滿威嚴的怒喝,剛才那兩個唯恐避之不及的宮女這才慌忙地小跑過來,一下子跪在地上道:“回,回墨言侍衛,奴,奴婢們~正~正準備打掃。”
正準備打掃?宋晴看著公然在她麵前撒謊的小宮女,剛才還在說她是瘋子,這會兒就露出本性來了,人啊,果然都是欺軟怕硬的。
墨言察覺到身後的女人詭異的笑意,頓時衝地上的宮女們吩咐道:“那還不快去!”
“是是是!奴婢們這就打掃,這就打掃~”
看著衝進去兩手忙腳亂的宮女們,宋晴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皇上在哪裏,我要見他。”
墨言聞言,眉頭一皺道:“夫人,您的身體不適,屬下還是先請禦醫過來給你看看吧。”
說罷,不等宋晴回答,便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很奇怪,宋晴看著逐漸遠去的人影,看周圍的宮女太監對他畢恭畢敬的,想來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而反觀自己這副打扮,更像是階下囚。可他為什麼要對一個階下囚這副語氣和態度呢?難道?
宋晴冷冷地看著屋內,那麵皸裂地鏡子,抬腳,踏進了門檻。
看到宋晴進來了,兩個宮女露出一臉恐懼,小心翼翼地挪到旁邊,給宋晴讓出一條道來。
她們為什麼會有如此反應,她一會兒再問,隻是她現在要先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
腳步很沉重,宋晴停在了鏡子前,即使銅鏡被人砸的凹凸不平,但是,宋晴也能從那裏麵的輪廓分辨出來,這是一張不屬於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