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門無派?估計是不方便告訴自己吧。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給自己的印象,這個神秘的男人,身上有著吸引自己獨特的氣息。隻是這樣靜靜地凝視著他,宋晴就覺得很神奇。
一個陌生男人能帶給自己這樣的感覺?這個世界上除了安陽,他是第二個。更奇怪的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裏,並沒有特別的想念他,一直以來,安陽不是自己的精神支柱嗎?為什麼?宋晴百思不得其解,看著眼前的男人出神了。
“風月公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宋晴盯著他的臉,銀麵之下,看不出他的表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宋晴總覺得自己透過他的眼睛,能讀懂他的表情。
“姑娘請講。”
宋晴看著他的眼睛,如果是陌生人,跟他講這些應該沒有問題吧,畢竟有些事情積壓在她心裏久了,很難受呢。
沈傾城看著她一臉惆悵得望著自己,目光清澈,但是卻充滿憂鬱。
她隻道:“臉上的傷痕能愈合,心裏的傷痕也能愈合嗎,是不是就算愈合了,也跟臉上的傷痕一樣,會留下一道猙獰的傷疤呢?”
沈傾城靜靜的望著她,淡淡的愁緒縈繞在她周圍,濃濃的悲傷化不開。
他的眉頭不由得皺起來,她看不見,因為他嗎?讓她再一次將自己保護起來,她的領地,他好不容易才走進的禁區,卻被他親手毀了。
深深的自責讓他的聲音也跟著飄渺起來,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如旁觀者一樣,語氣平靜道:“不論是臉上的傷,還是心裏的傷,在受傷的時候,都會感到疼痛,看得見的傷即使愈合,也會留下傷疤,看不見的,縱使沒有傷疤,卻也是讓人痛徹心扉。”
“是嗎?”
些許的情緒湧上心頭,宋晴把玩著桌前的茶杯,懵懂不清道:“那如果是一段已經忘掉的傷痛呢,你說有沒有記起的必要呢?”
她說著,嘴角不自覺地揚起苦澀的笑容,這讓沈傾城的心跟著抽痛起來。
他看著她,呼吸亂了節奏,隻能道:“那姑娘覺得呢,姑娘的心中是否願意想起那段往事?”
“願不願意啊~”宋晴輕吟著的話,沈傾城緊張的望著她,生怕錯過她的每一個表情。
隻見她同樣看著他,卻微微一笑道:“雖然很痛苦,但畢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不管願不願意,始終都是我的東西。痛苦也好,歡喜也罷,都是我的人生啊。”
有些無奈的話語,沈傾城聽著心痛,這個回答一點也不像她。
心髒最柔軟的部分如遭雷擊,宋晴見他沉默了,氣氛頓時凝重起來,不由輕笑出聲道:“突然跟你說這些,讓你也很困擾吧。”
沈傾城搖了搖頭,目光晦暗道:“沒有,姑娘能跟我說這些,證明姑娘把我當做朋友了。”
朋友?這個詞語在宋晴心裏的分量可不輕啊,她前世隻有一個朋友,還是她唯一的男朋友,說起來有些可憐,和自己的孿生姐妹都不是朋友,除了自己,她唯一信任的男人就是安陽了。
而自己在這裏陌生的朝代還沒有一個朋友呢,雖然之前有個感覺親切的小宮女,
但是,總覺得她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宋晴看著不知真實身份的他,頓時笑著回答道:“你都說我們是朋友了,那怎麼還帶著麵具呢?”
看著她突然揚起的笑臉,一掃剛才的陰霾,這變化太快叫沈傾城一時間應付不過來,隻能無奈地望著她淡淡笑道:“姑娘莫不要再為難在下了,雖然姑娘不嫌在下的相貌,但請允許在下在姑娘麵前,保持僅有的男兒尊嚴吧。”
事宋晴的‘苦肉計’很顯然沒有奏效,眼見天色也不早了,宋晴無奈地聳聳肩,站起來道:“唉,死活你都不摘下麵具,無聊了,我要走了。”
沈傾城見她要走,有些不舍,匆匆站起來,看著她道:“姑娘這就要走了嗎?”
宋晴聞言頓住腳步,回頭看著他道:“是啊,也不早了,是時候走了。”
雖然宋晴來去自如,但是真在外頭過夜,她還是沒有自信在大白天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皇宮的。
眼見她真的要走了,沈傾城突然喊住她道:“姑娘請留步。”
宋晴不知道這位神秘的風月公子再次叫住自己,是為什麼,回頭看著他,隻見他緩緩朝著自己走來,待他站在她麵前時,隻見他的手裏拿著一竄漂亮的珍珠吊墜。
很是漂亮的珍珠,散發著淡淡的微光,宋晴驚訝道:“夜明珠!”
沈傾城點點頭:“這個送給姑娘吧。”
送給她?宋晴很是驚訝,他們這才第二次見麵吧,出手就送自己這麼貴重的禮物,這很是讓宋晴想入非非。
“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這禮物太貴重,宋晴可不敢貿然接受,再說,要想用這些‘收買’她,可不是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