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白華顏登上帝王之座,邏桑與京國都坐不住了。
白華顏當初拒絕帝位,如今又逼正陽帝退位,其中到底有個陰謀,無人知曉。
風月樓內,阿威達急得火燒眉毛道:“她,都快打到赤胡了,我們是不是該有所行動了。”
“暫時不要有所行動,白華顏向來做事謹慎,老謀深算。若是事先知道有埋伏,肯定不會出兵的。”
沈傾城目光如炬,幽深的眼眸裏,如一汪清水。
阿威達道:“我聽說她病倒了,沈雲昊正派水奕跟她治病呢,聽說挺嚴重的。你不去看看?
”
沈傾城道:“你和沈雲昊談的怎麼樣了,他怎麼說?”
阿威達眉頭一皺,思索道:“他的態度還不明確,我已將你說的利與弊都跟他細說了一遍,他還沒做答複我。”
阿威達表情煞是凝重,畢竟邏桑才剛剛經過一戰,百姓還沒從戰爭中恢複過來,要是這時候,白華顏再打過來,邏桑怕是沒有招架之力了。
當然京國也好不到哪裏去,沈雲昊同樣作為新王,京國政局也不穩定,若是此刻白華顏征服邏桑,之後與京國血戰一場,憑借白華顏的實力,沈雲昊這麼真的能守住京國嗎?這也是個未知數。
“想必他心中已有答案,你不必著急,後天,他必然給你答複。”
“後天?”阿威達見沈傾城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好奇道:“你如何這般確信?莫非你知道了什麼消息?”
阿威達注視著他,卻見他一臉淡然道:“因為他比我更適合做皇帝。”
阿威達雖不明白他為何說這樣的話,但是,他知道他比自己聰明,而那個人也是個聰明的人。
阿威達一臉堅定道:“隻要對邏桑有利的事情,我都會幫你,雖然我沒你們善於謀略,但若你們犯著邏桑,你我緣分便盡於此。”
沈傾城微微一笑回答道:“邏桑王嚴重了,我一直以來都不希望打仗,可惜身為臣子,不能不按照君王的旨意行事。如今,我隻是一介布衣,更不會與邏桑王在戰場上相見。”
阿威達頓住腳步,板著臉道:“你這已經把退路想好了,這叫本王如何相信你。”
沈傾城抬頭,揶揄道:“邏桑王不是向來不喜歡欠人人情嗎,我向來也不喜歡欠人人情,這一次,即是幫你,也是幫我自己,邏桑王無須擔心。”
“如此,那我回去靜候佳音了。”阿威達說著,抬手準備推開門,卻突然想到什麼,看著他再次問道:“你真的不去看她嗎?”
阿威達看著沈傾城,可他還是沒有回答,阿威達決定不管了,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他這些天被沈雲昊盯得死死的,根本不能去找他。就連這次出來還喬裝打扮了一番,著實費功夫。
…
人走後,剩下沈傾城一人舉杯對月,冷冷清清,恍如夢境。
“傷得很嚴重嗎~”他呢喃著,放下手中的杯子,緩緩起身,消失在房間內。
一段時間不見,他的武功見長,往來著他熟悉的宮牆之上,毫不費力。
他知道她的房間的位置,她知道她每夜都會將屋子照得通明,這是他以前從未發現的。
終於,在距離她房間五十米的大樹上,他停下了。
近在咫尺的人兒,他卻沒有勇氣再往前一步,要是看見她傷痕累累的樣子,他會更自責。
麵具下,沈傾城的目光變得與黑夜融合,就在這時,他發現一鬼鬼祟祟的身影趴在她的牆頭樣外不知道在聽什麼。
看來,沈雲昊的皇宮也不安全了。沈傾城目光緊緊地注意著那可疑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