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如陽光下色彩斑斕的泡沫,耀眼卻不能觸摸。
宋晴不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不能改變的。
當清晨的曙光還沒有來臨之前,黑暗中,白華顏早已經意識到危機就在身邊。
不由警惕著,看著拓韃王吩咐道:
“看來他們打算趁機殺了我們。”
眼前隱藏在各個角落的殺手,安靜著,伺機而動。狩獵般的目光即使在黑暗中,白華顏依然感受到強烈的壓迫。
“我們該怎麼辦?”拓韃王翹首一望,認真道。
白華顏冷靜道:“想殺我可沒有那麼容易,既然無路可退,那就魚死網破!”
白華顏捂著手臂,麻木的手臂,他眼裏充滿嗜血的目光,盯著最左邊的暗哨道:
“那裏隻有有兩個人,不要驚動其他人。悄無聲息解決掉以後,混進他們之中,趁機逃出城。”
拓韃王點點頭:“隻能這麼做了。”
“離天亮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天亮之前出不了城,那我們就逃不了了。”
白華顏咬牙看著他,繼續問道:“洞口你確定毀了嗎?”
拓韃王點頭:“我震碎了門口的巨石。”
白華顏暫時鬆了一口氣,目光依舊緊緊鎖定著暗處的人影道:“行動!”
說罷衝了過去,速度之快,在人還沒做反應過來就已經擰斷了對方的脖子,白華顏將屍體脫到角落,換上了對方的衣服。看了眼站在自己麵前的黑衣人,點了點頭,蒙上麵巾,裝作若無其事消失在黑暗中。
兩人逃至街巷中,卻發現行蹤還是暴露了。
感覺到身後緊追不舍的力量,白華顏轉頭道:
“從北門走,從那裏衝出去!”
拓韃王聞言,不解道:“那裏是京河,沒路可逃了!”
白華顏冷笑道:“你怎麼知道無路可逃。我說有路就有路!”
白華顏狂傲地加快了速度,拓韃王沒想到他中了劇毒居然還能有這麼快的速度,為了不被他拋下,他拚命跟上他的步伐。
黑夜中,紅色的信號箭在寂靜的京城的上空綻放。
一直待命的各個士兵,從四麵包抄過來,拓韃王看著一邊不顧一切狂奔的男人,直到看到城門口時,嚴守著城門的士兵對他們舉著長槍,他才停下腳步。
“站住!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逆賊哪裏逃!”
一排排守城的士兵站在城門前,不讓他們二人前進分毫。
隻聽白華顏冷哼一聲,伸出手掌,抓著他們麵前的柵欄,‘嘭’地一聲扔了過去。
士兵沒曾想對方這麼厲害,奮力抵抗也抵不過白華顏充滿力道的攻擊。
“皇上有令絕對不能放走他們!上!”
一片狼藉的士兵,掙紮著站起來,繼續死守著城門。
這時早已經趕到的墨言和沈傾城,站在白華顏身後。
白華顏正準備動手,看到士兵的反應,回頭一看,隻見沈傾城站在他麵前,他不屑道:
“你們不會以為能攔住我吧。”
沈傾城冷著臉,手裏提著一把殺氣騰騰的長劍道:
“白華顏,不,我該叫你一聲大皇叔,你應該認得這把劍吧。”
沈傾城將手裏的劍舉起道:“這把朝雲劍,是你給我父王的,也是你親手殺了他的劍。”
白華顏看著寒冷的沈傾城,哈哈大笑道:“你憑什麼說是我殺了他?”
沈傾城握著朝雲劍,憤怒道:“你為了他手上的血玉牌,和元帝串通一氣,讓他去北疆戍邊,明知那裏常年有邏桑叛賊燒殺搶虐,可你沒想到吧,我父王早將這塊血玉牌給了我!”
沈傾城說完,怒發衝冠提劍指著他,憤憤道:“這些年,我已將事情都查清楚了,你休要狡辯!”
墨言看了看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住的士兵,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士兵長點點頭,衝身後的士兵舉起示意他們停下。
白華顏看了看周圍的士兵,冷冷道:“要怪就怪你父王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明明警告過他,是他自己不聽。”
沈傾城聽著他絲毫沒有悔過的意思,握緊著朝雲劍,一個箭步上前,劍抵著他喉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