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十分，寬廣的京河河麵上，停泊著的商船不下二十艘。巨大的船隻，讓人忍不住對擁有它們的主人，感到好奇。
波光粼粼的河麵上，閃耀的星光讓站在岸邊的男人神秘起來。
衛長風負手而立，對著身邊的眾人，笑意盈盈道：“各位，上船吧。”
令人咋舌的場麵，商船上，陸陸續續放下的階梯，宋晴看你的大步往前走的男人，心裏不禁感慨著。
有錢有勢果然就是不同凡響，就這排場，估計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愛卿，果然深藏不露啊。”
沈雲昊走在最前麵，衛長風緊隨其後。
衛長風依舊笑笑道：“臣的家底子可都在這裏了，皇上回去是不是要論功行賞呢？”
聞奎一聽，論功行賞，心裏急了可奈何不是插嘴的時候，隻能幹瞪些眼睛。
坐船，宋晴在這裏可是第一次。徐徐的河風吹在臉上，讓她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站在甲板上看著身後的大軍陸續上船。這是很難用語言形容的激動的氣勢磅礴的畫麵。
這讓宋晴不由地聯想起赤壁之戰時的場景，當自己身臨其境時，這種波瀾壯闊的戰場，叫她心潮澎湃。
“激動嗎？”沈傾城站在他身邊，不同於她的一臉輕鬆，他憂鬱的眼睛充滿糾結。
“是啊，很興奮。”宋晴毫不避諱的回答道。
他無聲的歎了口氣，兩人迎著逆風，他緩緩道：“你會跟他們一起走嗎？”
他的語氣很輕，縹緲了，帶著不確定。
宋晴轉頭看著他，他卻不敢看她的眼睛，隻是目不斜視的望著水麵。
不遠處，船艙後頭，沈雲昊無聲無息的躲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宋晴手放在扶欄上，平靜道：“那你會跟我一起走嗎？”
沒想到宋晴會反問自己，他微微低頭，看著宋晴。
她的眼睛會說話，即使撒謊，對她來說也是理直氣壯，所以她的眼神不會閃躲，隻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她就會義無反顧去做。
感受到她突然散發出的氣勢，沈傾城眉頭不由地收緊了，他淡淡道：
“我不知道。”
他的回答，讓宋晴有些失望，或許這個答案太模糊。不知道，不確定，大概或許，這些詞彙，在愛情裏，就像對方的心意。
可是他對她的愛情若是不確定，那她一直以來的堅守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不由地勾起嘴角，略微苦澀的笑容，讓她看起來有些可笑。
她問道：“那我問你，若是這次救了你母妃，她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怎麼辦？”
這個擔心沈傾城早就考慮到了，可是他不敢說出來。沒想到宋晴這麼輕易就問出來了。
他有些不適應的閃躲了下目光。
宋晴何其敏銳，看著他為難的樣子，繼續追問道：“要是她威脅你，讓你在我和她之間隻能選一個呢？”
連續的逼問，讓沈傾城露出痛苦的神色，見他還是不回答。宋晴極度失望了。
有些問題即使不回答，也知道。見他躲避自己的目光，宋晴的笑意漸漸從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來自心底的絕望。
她突然不想看見他的臉，她轉身。他沒有叫住她，她微微頓住腳步，她感覺到他在看她。
當她再度邁開腳步，她已經清楚的明白了，他和她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阻礙。
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在滴血，都在悲鳴。
躲在暗處目睹了這一切的沈雲昊，麵無表情。他轉身，嘴角滿是不屑。
…
赤胡城裏，免戰牌已經掛出三天了。
早就聽聞宋晴和沈傾城也跟著一起來的兩人，高興的不行。
灰頭土臉的坐在城牆底下的大胡子，滿臉得意道：“哈賀，我們將軍和夫人馬上就要來了，你小子，到時候讓你見識見識我家夫人的厲害！哼！”
哈賀聞言摸不著頭腦道：“你家夫人？為什麼不是你家將軍呢？我早就聽說沈傾城可是戰神呢，我倒是想領教領教。”
大胡子對宋晴的仰慕，是哈賀所不知道的。豆芽菜聞言隻是無奈的搖頭，他也很久沒有見到宋晴了。
見他情不自禁的笑起來，哈賀好奇道：“你笑什麼難道，你們那夫人比你們將軍還厲害？”
哈賀誤以為豆芽菜是笑他無知，豆芽菜怕他誤會，立刻擺手道：“我沒笑什麼，你不要誤會。隻是，我們夫人確實很厲害，但是有沒有我們將軍厲害，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因為，我也沒見過他們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