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怎麼也沒料到周柳會突然阻擋自己給姑父急救,這個女人難道是瘋了嗎?
這時候門口的楊梅跑進來,拖著周柳哭喊道:“女兒,真是仁心醫院送過來的,你爸快不行了,你別打擾你表哥救治你爸了呀!”
周柳一揮手甩開楊梅,指著楊業喝道:“姓楊的,我就是不相信你這個家夥,你今天要是再動我爸一下,我跟你沒完。”
“我要是不動你爸,你就等著送終吧!”楊業冷笑一聲,然後雙手抱胸看著這母女兩。
“你放屁,我爸才不會死。”周柳厲聲尖叫起來。
這時候周常本突然嗆到,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將整個氧氣罩都染紅了。見狀,楊梅撲到在楊業身旁,哭喊道:“侄兒,你快動手救人吧,姑姑求求你了,姑姑給你磕頭了。”
楊梅說著就給楊業磕頭,楊業渾身一顫,雙手抓著楊梅道:“姑姑你起來,我動手,我救治姑父。”
楊業準備再次動手的時候,周柳又動了,楊業眉頭一皺,伸手在她右側肋間點擊一下,周柳突然感覺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退了兩步,軟軟的坐在了地上。
“你給老子睜大眼睛看著,我是怎麼救活你爸的。”楊業冷喝一聲,右手一抖,捏起一根銀針直接刺入周常本的鳩尾穴,又一針下人中穴。
雙手抬起,元氣緩緩的湧動起來,不一會兒,楊業的額頭上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他閉上眼睛,雙手遊動的速度加快。
一個淡淡的白色太極圖形在他麵前形成,楊梅看到這一幕直接驚呆了,瞪大了眼睛不敢出聲。
“進!”楊業猛的睜眼,低喝一聲,雙手往下一壓,太極圖形瞬間進入周常本的體內。
楊業立即摘下周常本臉上的氧氣罩,食指在銀針上端輕彈一下,抬頭朝外麵喊道:“蓉姐,幫忙用十克三七粉十克紅花粉,合溫水拿過來。”
說完,楊業走到周常本的腦袋後方,將周常本的身體側過來,右手扶著他的頸脖處,食指和拇指按壓在兩處穴位上,左手覆在他天靈蓋上渡入元氣。
楊業閉上眼睛,用內窺術小心翼翼的探測周常本顱內的淤血,一邊催動元氣將這些淤血逼至咽喉。
一分鍾後,楊業右手一震,隻見周常本在昏迷中張嘴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楊業睜開眼睛,將他的腦袋放正,接過玉蓉送來的藥水,慢慢的流入周常本的嘴裏。
做完這一切,楊業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瞥了一眼渾身發軟坐在地上的周柳,然後走了出去。
楊梅趕緊跟了出去,急聲問道:“楊業,老周怎樣了?好了嗎?”
楊業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點點頭:“沒問題了。一個小時後就能醒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了。”楊梅高興的摸了一把眼淚。
楊業扭頭皺眉問道:“他腦袋裏的內傷是被重物擊打造成的,姑父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聞言,楊梅歎息一聲道:“他那性子怎麼會跟人打架啊,是被人打的。他們工地上兩個月沒發工資了,我就在家念叨了幾句,今天一早他就匆忙出去了,說是去要工錢。下午我就接到他工友的電話,去看到他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說是工地的包頭請人打的。”
“豈有此理,欠人工錢還打傷人,這工地包頭是黑澀會嗎?”楊業憤聲說道。
楊梅頓了頓,又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
一個小時後周常本醒來了,隻是很虛弱,楊業給張青山打電話,救護車又過來了,因為回春堂還沒有請護士二十四小時上班,這裏的病房不能日夜住著,隻能將周常本送到仁心醫院去。
楊業給周常本開了藥方,讓過來的醫護人員帶著去了,他因為耗費了不少元氣,需要回家休息,隻能第二天再去醫院看周常本。而周柳,看到父親醒來了,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冷著臉匆匆上了救護車。
回到家以後楊業本想告訴楊昭輝姑父的事情,想了想擔心他著急所以沒說,洗了澡之後楊業就進了自己房間,然後盤腿修煉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楊業被一陣手機的振動驚醒,一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半,看到上麵的號碼顯示是周雄,心道這個周雄這家夥這時候打電話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