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 再入靈修(四十一)(2 / 3)

公輸魯沒話,隻是衝龐南豎起了大拇指。

“萬大人,這塊油田我要了,剩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我不但需要你把地契給我做好,還需要你幫我招一些工人。”

龐南的計劃,是馬上在這裏建起一座石油化工廠,要辦廠,就得需要人。

“大人啊,你招工人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隻怕是不好招啊。”萬全秀不是推遲,這裏連耕地都沒有,住的地方也沒有,哪裏會有人肯來。

“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們會先把配套的生活設施建起來的。”

在森特國,人們都是看到了有利益才會前往,但是還不懂得招商引資的真諦,龐南準備在這裏好好的體現一把築巢引鳳的功力,就像建立霍拉馬城那樣。

油田不是一開發起來的,城市也不是一造出來的,龐南和公輸魯決定先用土法煉油,滿足皮卡車的需要再。

“大人,你能告訴我,你占了這塊油田做什麼用嗎?”萬全秀還是不清楚龐南要這麼一塊出產不了糧食的油田幹什麼,還花那麼大的代價去開發。

“喏,你看那輛車,”龐南用下巴點了點皮卡車,“那車子不用馬來牽引,用的就是石油。”

“你是,那個車子隻要喝了這火油,就能在地上跑?”萬全秀驚掉了下巴,他的見識顯然沒有溫全偉廣闊深遠。

“這個火油可不行,還得加工一下。”龐南手一指,劃了一個大圈,“你信不信,以後啊,我們這裏,會是整個森特國最發達的地方。”

“這個……”萬全秀不是傻瓜,龐南費這麼大力氣圈下這塊地,肯定是有利可圖,“卑職相信大人一定是運籌帷幄,大人要是發達了,可千萬不要忘了卑職。”

“隻要你跟著我好好幹,我保證你以後有的是福享。”

“謝大人,卑職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龐南開車帶著萬全秀和捕頭回了縣衙,幾人各自分工,萬全秀忙著去給龐南招人了,龐南和公輸魯則在黑水縣準備開采石油的工具。

“你這油田是有了,可是開采出來石油,煉成了汽油,總不能給我們一輛車用吧?”龐南覺得產業鏈不完整,即使有了石油,可是沒有用武之地。

“先別急,我們先占著油田再,到時候再把交通運輸工具做出來,到時候不愁沒有人買。”公輸魯倒是胸有成竹。

“你別,這個世界應該是還沒有環保一的,我們隻管大力發展重工業,就是不知道市場的接受度如何。”

龐南告訴公輸魯,這森特國之所以不願意學習賽恩斯國的工業化道路,就是覺得目前的生活挺好的,青山綠水慢節奏,不必搞的到處烏煙瘴氣。

“那你得先跟朝廷打好招呼了,別到時我們一搞起來,就被官府給禁止了。”公輸魯覺得有些風險,畢竟森特國的國策是不依賴重工業。

“這樣範圍的搞一搞,我相信應該沒事,你看要不這樣,我們製造摩托車吧,這騎摩托不比騎馬爽嗎?到時候這摩托需要加油,也就隻有我們有了。”龐南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沒錯,摩托車倒是很適合現在森特國的國情,汙染也。”公輸魯認可龐南的辦法。

“那就這麼定了,你就在油田附近搞個摩托車製造廠,這樣我們基本上形成了一個產業閉環。”

“你這手筆這麼大,哪來的錢啊,這個世界的錢跟我們那邊不同吧?”公輸魯還是擔心資金有問題。

“你看這是什麼?”龐南拿出朝廷賞賜的100兩黃金,遞給了公輸魯,“我還以為這東西沒用呢,現在看來,金子在哪裏都吃香啊。”

龐南把金子給了公輸魯,是開辦工廠的啟動資金,然後就要離開黑水縣。

龐南告訴公輸魯,他要再去籌一點資金來,同時回朝廷複命。

“你把車開走吧,我暫時就常駐黑水縣了,直到把煉油廠和摩托車製造廠建起來,我才能走,就算我有事要離開,我還有金剛機甲。”

公輸魯把車鑰匙給了龐南,自己則到縣衙牽了一匹馬。

萬全秀知道龐南要走,再三留不住,就對龐南:“大人,你這次回朝廷一定多給下官美言幾句,下官感激不盡啊。”

“一定的,萬大人請放心。”

“大人,這是一點盤纏,不成敬意,請大人笑納。”萬全秀遞上幾根金條。

“萬大人,不必這麼客氣吧,你做官也不容易,還是留著自己花吧。”龐南假意推辭。

萬全秀連忙推了回來,“大人這是嫌少嗎?大人啊,卑職確實是薪俸微薄,這點錢我也知道拿不出手,可是這是卑職的一片心意,大人千萬不要嫌棄啊。”

聽到萬全秀這麼,龐南不得不收下了這些錢,同時交代道:“萬大人,我留公輸魯大師在這裏負責建廠一事,還請你多多配合,等我再次回來一定當麵重謝。”

“大人這是哪裏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公輸魯大師有任何需要,我一定全力滿足!”

“好,我就喜歡萬大人的爽快,那我就先走了,後會有期!”

離開了黑水縣,龐南直奔京城大良府,經過連續兩日的奔波,他進到了宰相府。

“南啊,你去哪裏了,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司馬嵇拉著龐南的手神色著急。

“怎麼了宰相大人?”龐南很奇怪,難道是北邊起了戰事了?就算起了戰事也輪不到他龐南負責啊。

“是婕,她的病情好像又反複了!”司馬嵇出了緣由,龐南心裏鬆了一口氣。

“宰相大人,她是不是又有些胸悶氣短之類的?”龐南問道。

“是啊是啊,我懷疑是不是回光返照啊?”司馬嵇十分擔心的看著龐南。

“放心吧宰相大人,那不是回光返照,那是痊愈之前的一種適應性反應。”

“適應性反應?”

“這就像孩子學走路一樣,大姐的肺部病了那麼久,現在好起來了,那麼新鮮的肺就要重新學習呼吸,所以會有一個適應的過程。”龐南耐心的解釋道。

“是這樣啊,真的是這樣嗎?”司馬嵇有些不放心。

“真的是這樣的,沒關係的,我再開幾副藥給大姐調理一下,很快就會沒事的。”龐南露出了讓人放心的笑容。

“你回來就好了,你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時候,婕老是念叨你,你一走她又病了……”

“宰相大人言重了,這跟我沒關係,這是大姐恢複身體的必經過程。”

“好了,這次你任務完成的不錯,朝廷對你還有封賞。”

龐南把火塔城變成了自己人,雖然條件苛刻了一些,但是對於森特國來,隻要能夠維持和平局麵,這就已經很好了。所以在司馬嵇的提議下,朝廷決定對龐南好好的獎賞一番。

當然,誰都知道,龐南是司馬嵇的關係戶,怎麼封賞都不為過,甚至王侯將相都有可能,這就是司馬嵇一句話的事情。

“宰相大人,我不需要什麼封賞,倒是我有件事情需要得到你的許可。”

龐南把自己在黑水縣搞重工業的思路跟司馬嵇闡述了一遍。

“你這是仿造賽恩斯國走工業化的路子……”司馬嵇皺起了眉頭,森特國向來是不屑於搞工業化的,因為即使工業化了的賽恩斯國,也不是森特國軍隊的對手。

“宰相大人,我這是師夷長技以製夷,學習別人的長處,然後去擊敗對手,我們可以不按照對手的原路走,可是我們應該了解敵人在做什麼,這樣我們才能有的放矢,你呢?”

知己知彼才把百戰不殆,龐南的沒毛病,如果森特國隻是一味的排斥工業化,那麼遲早有一,賽恩斯國的科技水平一定會體現在軍事實力上。

司馬嵇點了點頭:“好吧,我承認你的有道理,也許我們是不該故步自封,這樣吧,就拿你的工廠做個試點,如果能夠提高民眾的生活水平,到時再大力發展。”

“宰相大人英明,謝謝宰相大人。”

“不必客氣,能夠提升經濟水平,也是我一直在探索的方向,不該賞賜你還是不能拒絕,這是朝廷的恩典,體現我國皇恩浩蕩,再了,你發展經濟也需要錢吧?”

“宰相大人的是,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隨後龐南跟著司馬嵇來到了司馬婕的閨房。

司馬婕看到了龐南,病懨懨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南哥哥,你回來了……”

“婕,剛剛南了,你的病沒有大礙,這隻不過是一點的治病的反應,是病快好了的前兆。”司馬嵇愛憐的看著司馬婕。

“是真的嗎?”司馬婕看向龐南。

“大姐不必多慮,我立刻開幾副藥讓大姐緩解一下病痛,過不了幾,大姐就會恢複常人模樣了。”龐南看到司馬婕的臉上有些菜色,應該是擔心病情引起的。

有時候,病不能搞死人,是病人的心理加重了病情,所以心情才是治病的最好良藥。

現在這個時候,龐南的出現就是最好的藥物,司馬婕馬上眉開眼笑了。

“二姐還沒回來嗎?”龐南一直沒看到司馬婷的身影。

“她啊,還在外麵樂不思蜀。”司馬嵇早就派人打探過司馬婷的蹤跡,那丫頭還在火塔城度假。

“她可真會玩。”龐南笑著搖了搖頭。

“讓她去吧,以後她想出去玩也很少有機會了。”雖然把司馬婷嫁給譚王是不得已,但是做父親的,有時也是沒有辦法。

到底,嫁誰都是嫁,宰相的女兒,怎麼能任性呢。

“父親,都怪我得了病,不然這次出嫁應該是我去的,苦了妹妹了。”司馬婕有些內疚。

“這有什麼苦的,女大不中留,她遲早要嫁的,嫁給譚王是多少女人的夢想,別人想嫁還沒有那個資格呢。”

離開了司馬婕的閨房,龐南好奇道:“宰相大人,問句我不該問的話,你為什麼要把女兒嫁給譚王,而不是嫁進宮裏呢?”

一般想鞏固權力,把女兒嫁給國王才是最保險的,可司馬嵇偏偏選擇了遠在外地的譚王,這讓人有些想不開。

“哈哈,南果然慧眼,不如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司馬嵇似笑非笑的看著龐南。

“我可不敢亂猜。”龐南知道跟朝廷命官不能亂話,錯了可是要被殺頭的。

“不必害怕,盡管大膽的猜測,你放心,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你可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司馬嵇總覺得龐南的身份很神秘,同時他也覺得龐南的見識不俗,是個可以拉攏的對象。

得到了司馬嵇的保證,龐南把藏在心底的話兜了出來,“宰相大人這是在培植外援。”

“此話怎講?”

“宰相大人在朝中的權勢滔,自然沒有什麼顧慮,但是駐守邊疆的將士,就不是那麼容易操控了,所以宰相大人需要在皇都以外,也培養一股勢力,不知道我的對嗎?”

龐南很坦然的看向司馬嵇,沒有一點害怕的影子。

司馬嵇微笑的點了點頭道:“果然我沒有看錯你。”

接著司馬嵇看向遠方,意味深長的:“朝堂之上暗流洶湧,雖然我目前看似掌握實權,但是自古以來權力鬥爭無處不在,不文武百官心裏的齟齬,單是手握重兵的將領,還有獨霸一方的王侯,都對我虎視眈眈。”

“宰相大人看來早已厭倦了權利鬥爭吧,何不放手呢?”

龐南早就通過讀心術看懂了司馬嵇的擔憂,其實司馬嵇並非一個貪圖權力的人,他更喜歡的閑雲野鶴的生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司馬嵇背著手走到一株海棠花麵前,“你看這嬌豔的花朵,它何嚐不想開在山林曠野之間,卻不得已被人移栽到室內,供人們觀賞,我想急流勇退,可是一旦我不在其位,必定殺機四起,連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