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沒有參與賭博的觀眾開心極了,集體起哄:“把大猴子抬下去!”
主持人沒有辦法,隻得叫了四個大漢,才吃力的把大猴子移下了擂台,那四個大漢嫌棄的抬著大猴子的手腳,緊緊的皺著眉頭,仿佛是在移動一坨糞便。
龐南衝主持人喊道:“老板,我是不是能拿獎金走了?”
“還沒到午時,你怎麼知道沒有人來挑戰你。”主持人沒好氣的瞪了龐南一眼。
主持人就是這個擂台賽的組織者,本來他以為有大猴子在,這個擂台沒人能破,沒想到才堅持了沒幾個人,龐南就殺出來了,不但壞了他開盤賭博的好事,那100金也可能落入龐南的腰包,這讓人很是惱火。
主持人看了看手裏贏的賭資,遠遠不夠100金,要是沒有人打敗龐南,他這次買賣真是虧大了。
他一開始打的如意算盤不錯,因為賽恩斯人斯博格的武力等級擺在那裏,半聖巔峰,能夠在這鬧市打擂台,基本上是無敵的存在,真聖不可能來參與這種市井遊戲。
加上斯博格的賽恩斯人身份,勢必會跳動台下的森特人積極打擂,這樣打擂的人越多,開出的賭局就越多,在任何賭局裏麵,莊家都是穩賺不賠的,因為他可以隨時調整賠率,而且上台打擂的人還有自己設置的托,隨時可以假打一場收割韭菜。
可是龐南一來,把這個局麵全部打破了。能夠贏得了斯博格,那肯定是真聖無疑。
你個真聖,跑這裏來湊熱鬧幹什麼?難道你還缺那100金嗎?主持人惱火的想。
本來斯博格也不可能來打這種低檔次的比賽,完全是看在能夠羞辱森特人的份上,他才同意上擂台,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一個真聖。
這樣一來,斯博格守護的100金極有可能不保,而賭局又不能持續,龐南要是不走,這個遊戲就玩不下去了。
“還有沒有上台打擂的?”主持人跳上擂台,衝著圍觀群眾大喊,他希望有一個更強的人上來和龐南一決高下,這樣他還有機會設置賠率來一舉翻盤。
可是圍觀的人都不傻,能夠打贏大猴子,龐南的實力擺在那裏,誰會自取其辱上來挨揍呢,再擂台已經那麼髒了,看著都作嘔。
見遲遲沒有人回應,支持人隻有使出了最後一招,他衝著遠處巡邏的龍衛軍大喊:“大人,這裏有奸細!”
一隊龍衛軍立馬趕了過來,把圍觀的群眾驅散,團團圍住了擂台。
“奸細在哪裏?”為首的龍衛軍頭領裝模作樣的問主持人道。
“這就是奸細!”主持人指著龐南。
龐南冷笑一聲:“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是不是不想付獎金啊,那可不行啊,我花了那麼大力氣才打贏的比賽……”
“喂,你!少廢話,叫什麼名字?”龍衛軍頭領衝龐南大聲吼叫。
“我叫龐南。”
“龐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南安侯的大名還未傳遍京城,不過身為京城治安部隊的龍衛軍,多多少少能夠收到一點風,隻是沒人會在意罷了,這種大人物一般都不會到京城裏亂跑。
“你是哪裏人,來大良府做什麼?”頭領例行盤問道。
“我是崖山府人,來大良府看個朋友。”龐南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崖山府人?你怎麼證明你是崖山府人,我懷疑你是墜魂淵派來的奸細,走,跟我們走一趟!”頭領手一揮,就要拉人。
“好,我跟你走,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他值不值得你這麼做。”龐南指了指身邊的主持人,他早就看出來,這龍衛軍的頭領和主持人是一夥的。
傻子都想的出來,在這裏擺擂台肯定要得到龍衛軍的首肯,這個主事人不知道給了這一帶巡邏的龍衛軍交了多少保護費。
“值不值得不是你了算,少廢話,帶走!”幾個龍衛軍就要上擂台抓人。
“我自己會走!”龐南昂首闊步的走下了擂台,跟著幾個龍衛軍往大良府官府方向走去。
本來這京城的內城守衛,應該歸大良府的巡捕房管理,但是呢,因為這條街隔王宮太近,所以一般都是由龍衛軍來協管,抓到了可疑人物呢,再交給大良府處置。
兩個龍衛軍手持長矛抵著龐南的後背,押著他往前麵走,龐南沒想到森特國的禁衛軍竟然這麼腐敗,和商人勾結壓榨百姓。
正想著,迎麵走來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麵帶路的禁衛軍頭領見了連忙行禮道:“貝將軍!”
“嗯!”貝將軍威嚴的目光一掃,發現了龐南,“這麼回事?”
“稟將軍,抓到了一個奸細。”頭領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他怕抓奸細是假營私舞弊是真的事情暴露。
“哦?”貝將軍跳下了高頭大馬,走到了龐南的麵前,“大膽奸細,竟然敢來大良府搗亂,也不打聽打聽,有我貝德來的地方在,哪個奸細能夠逃脫製裁!”
龐南冷笑道:“你我是奸細我就是奸細嗎?你知道冤枉我的後果嗎?”
頭領像被電打了一樣,大聲嗬斥道:“你這個大膽奸細還敢狡辯,我親眼看到你在街上賊頭賊腦……”
“等一下,”貝德來揮手製止了頭領,看著龐南冷哼一聲,“你你是冤枉的,你怎麼證明?”
龐南回了一個微笑,“有本事你跟我到那邊的巷子裏來一下,我證明給你看。”
“貝將軍,別信他胡八道,我們趕緊把他押進大牢……”頭領心裏有鬼,不敢讓龐南當麵和貝德來對質。
“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跟我走!”貝德來沒有理會頭領,對著龐南背上就是一推,往附近的巷子裏去了。
頭領要跟上去,貝德來製止了他,“你就在這裏守著。”
“是,貝將軍。”頭領無奈的停在了馬路上。
到了巷子裏,貝德來對龐南嗬斥道:“啊,到底怎麼冤枉你了?”
龐南不緊不慢的道:“貝將軍是幾品官?”
“關你什麼事?”貝德來冷哼一聲,“別耍花招,快點老實交代,來大良府做什麼?”
“貝將軍,我接下來的話,如果你品級不夠,你是無從知曉的。”
“老子堂堂龍衛軍督軍,四品禦前帶刀,你敢我品級不夠,你找死也不看看對象!”貝德來大怒,還從來沒有哪個刁民敢這樣和他話。
“今早朝,貝將軍有沒有進入皇宮大殿?”龐南不慍不怒道。
“我……”貝德來一下子被噎住了,“我堂堂龍衛軍督軍,負責的是皇宮周邊的安全事務,入宮做什麼!”
“那我接下來的,貝將軍可能需要找個人求證一下了。”
“少在我這裏裝神弄鬼,你就是出大的秘密,我也知道真假,皇宮裏有我很多同僚……我犯得著跟你解釋嗎,趕快老實交代,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貝德來作勢要抽刀。
“好,那我實話告訴你,我就是今剛剛封侯的龐南。”
“龐南?”貝德來一下子愣住了,這個消息確實是今才被證實的,之前都傳司馬嵇宰相大人要舉薦一個人封侯,那個人的名字就是龐南,隻是今才由國王陛下親口頒布了詔書。
“你你是龐南就是龐南啊?”貝德來雖然知道這麼重要的消息不是一般人能夠知曉,但是敵國的探子也不是沒有辦法打聽到,但他不敢冒險,口氣還是鬆軟了不少,萬一眼前這個人真是你龐南呢?畢竟他也沒有見過龐南的真容。
“這個東西能證明。”龐南從袋子裏掏出了南安侯的令牌。
朝廷裏每個王侯將相,都有屬於自己的令牌,這是確定身份的唯一證物,一般都會隨身攜帶,這令牌都有定製,每個高級官員都是認得的。
龐南之所以之前沒有亮出來,因為像一般的頭目是不可能見到這麼罕見的令牌的,亮出來倒是會被被當做寶貝收走。
貝德來接過令牌,當場傻眼,沒錯,這是侯爺的令牌,他連忙抱拳道歉:“侯爺恕罪,末將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侯爺大人有大量,放末將一馬。”
森特國重文輕武,一般的武將見到比自己低級別的文官都不敢大聲話,生怕對方一紙彈劾葬送自己的前程,何況是見到侯爵般的大人物,分分鍾是砍頭的結果。
“不知者無罪,”龐南一擺手,“不過你那個手下,和商人有勾結你知道嗎?”
“末將完全不知情啊!”貝德來連忙表明態度,他知道自己的下屬會和商業街區的一些老板進行私下交易,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可是自己是一點都沒參與的,可是沒想到今被南安侯抓了現行,還冒犯到了他,現在他已經不可能護短了。
“你真的不知情?”龐南沒打算輕易放了貝德來。
“侯爺明鑒,末將確實是不知情,如果我有半句假話,我願意被打五雷轟……”貝德來一著急,發起了毒誓。
“好,我暫且相信你不知情,但是今這個事情,你得給我一個交代……”龐南把在擂台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貝德來。
貝德來帶著龐南回到了頭領的麵前,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頭領見貝德來的表情,以為龐南惹怒了上司,連忙衝過去一個巴掌就要打到龐南,他要給上司出氣。
“嗯?”頭領的手還在半空就被貝德來抓住了,緊接著貝德來就是一腳踢到了頭領的腹部,“放肆!你竟敢欺騙本將軍!你項上人頭不想要了?”
“將軍,我沒有騙你啊……”頭領不知道哪裏出了紕漏了,難道龐南真的證明了自己不是奸細,就算自己抓錯了人,貝德來也不應該這樣暴跳如雷吧。
“瞎了你的狗眼,這位客人是真聖級別的武林高手,你竟然當奸細抓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本將軍那麼好騙啊?”依照龐南的吩咐,貝德來沒有泄露龐南的真實身份。
“大人,他武功再好,也不能明他就不是奸細嗎?”頭領很有經驗,奸細不奸細的其實不重要,隻要在大牢裏屈打成招就行了,這種事他以前也常幹,隻要是哪個商戶看誰不順眼,給他一點辛苦費,他就把那個誰直接抓捕,教訓一番。
今這事情也不例外,打擂台之前,那個主持人就和他商量好,隻要到時候主持人開口喊冤的時候,他就帶人衝上去把那個釘子帶走,事後就能分紅。
這種事情,實在是貝德來心知肚明的,誰都希望自己的手下能混的好一點,所以貝德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今不知道怎麼了,就算不是奸細,貝德來也不應該當著外人的麵痛打自己的屬下的。
“我他不是,他就不是!”貝德來的語氣很霸道,他又踢了頭領一腳,“站起來,帶我去那個擂台!”
頭領無奈的把貝德來領到了擂台前麵,那個主持人還在台上賣力的叫喊,希望有人上擂台打擂。
頭領衝主持人喊道:“你趕快下來,將軍有事問你。”
“將軍,不知將軍駕到,不知將軍有什麼吩咐?”主持人一副笑臉,盡是諂媚。
“我問你,你在這裏擺擂台,有許可嗎?”
貝德來明知故問道。
有許可就不用跟龍衛軍勾結了,“這個,將軍閣下,人還沒來得及辦許可,的今日收攤之後,一定去補辦。”主持人也是久經沙場,這點難題輕易就想帶過去。
“補辦?那我如果現在就要殺你,殺了你之後再去找你必須要死的證據,你可以嗎?”
“將軍,將軍啊,的一直遵紀守法,沒有做過危害國家和百姓的事情啊……”主持人被貝德來言語中的殺氣給驚到了,連忙跪到了地上大表忠心,痛哭流涕。
“違規打擂也就算了,還徇私舞弊,你好的打贏的人有100金的獎勵,可是人家打贏了之後你卻想賴賬,你不配做商人,來人啊,把他給我帶走,所有非法所得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