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裏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辛鯤輕歎了一聲,慢慢的吟道。
這是元張養浩《山坡羊·潼關懷古》,她第一次知道這首曲子,是從金大俠的《射雕英雄傳》裏來的。姑娘時的她,更喜歡黃蓉和的那首,宋方壺《山坡羊·道情》,‘青山相待,白雲相愛,夢不到紫羅袍共黃金帶。一茅齋,野花開。管甚誰家興盛誰家敗!陋巷簞瓢亦樂哉。貧,氣不改!達,氣不改!’不過,年紀越大,道是越來越明白張養浩的萬般愁腸。
大嬸們自是聽不懂辛鯤在什麼,而年輕的孩子們跟著辛鯤讀了一年書,也許讓他們去考狀元他們做不到,但是,他們一個個的思想與辛鯤同出一轍,他們曾經都是受過苦的,又如一張白紙,都可任辛鯤揮散,而且辛鯤男孩、女孩都一起教,她讓他們知道,他們隻有體力上的區別,其它的,女孩甚至高於男孩子,所以她的學生裏,沒有人敢輕視這些女孩,女孩們也從怯懦慢慢的一點點的發揮起自己的優勢。現在,聽辛鯤這麼了,女孩聲的跟自己的父母解釋,但沒人敢大聲,打擾到辛鯤救治何。
終於,用了大量的白酒為何清洗了傷口,看有深長的大口子,趕緊的指了一個針線好的大嬸,她可沒本事縫傷口。那大嬸看看那口子,又看看手上消過毒的針線,手抖得跟打擺子一下。
“夫人,我來吧!”辛鯤的女學生福姬站了出來。
“你行嗎?”辛鯤遲疑了一下。
“行的,行的,她幫的縫過被子。”剛剛還打擺子的婦人不打了,立刻把福姬推了出來。
“你還真是親娘!”辛鯤都不想了,讓福姬把手浸在烈酒裏洗了又洗,這才讓她拿起針線,其它縫傷口是外科的基本功,這真不是一般會縫被子的人能做的。不過,辛鯤也沒有辦法,她又沒縫過針,連見都沒見過。她隻是讀過關於縫針起源的文獻。清創縫合術是我國外科史上的重要發明之一,廣泛應用於人體各部的開放性損傷,曆代醫家代有發明。《五十二病方》中有用酒清理創傷的記載;晉代葛洪首創用鹽水清理傷口,外敷蛇銜膏後再進行手術;《諸病源候論金瘡腸出候》載:“金瘡腸斷,兩頭見者,可速續之。先以針縷如法,連續斷腸,便取雞血塗其際,勿令氣泄,即推而納之。但瘡痛者,當以生絲縷係,絕其血脈。”證明當時已經能做早期的斷腸清創縫合包紮術。這應是世界上最早的腸吻合手術記錄。
隻不過,辛鯤在這兒的時間還短,倒是問過海大夫關於傷口縫合一事。海大夫隻是淡然的跟他,那是軍醫的事兒,我是太醫。辛鯤無語,您不會,就直接啊。什麼分工不同的話啊。不過從這個也能知道,這技術不是什麼難事,她在文獻裏也看到用桑皮線做傷口縫合的工具,不過,她也不知道那是啥,決定還是用絲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