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靈魂裝備——“十滴汙血”。十滴汙血附著在指甲上,化為無邊的血海,積蓄著龐大的邪惡力量。在血海最深處,鎖著一個女孩兒的靈魂——陳曉曦,她身上有著大巫和修羅兩種古老而強大的血脈。
(關於夜宸是如何獲得這個裝備的,詳見《死亡女神》中“泥淖中的古書”這個任務。)
透過無邊血海,夜宸和陳曉曦對視著,沒有在意她眼中滔的怨毒,冷淡地道:“還沒有吸取教訓?忘了你是怎麼死的?還敢和我作對?”
夜宸手腕抖動,死亡鎖鏈穿透無邊血海,刺穿了陳曉曦的心髒,也刺穿了邪的心髒。一瞬間,血海、殘肢、厲鬼都消失了,仿佛之前的那些都隻是幻景。邪低頭看著穿透心口的死亡鎖鏈,還保持著錯愕的表情,眼中慢慢失去了光彩。
“你殺了她?”善驚恐地尖叫著,“這怎麼可能?”諸多本能是靈魂的基礎組成部分,根本沒辦法分割,她們這些依托於諸多本能而凝成的人格也是沒辦法被殺死的,除非整個靈魂死亡,但現在……現在是怎麼回事?
夜宸看著善,道:“這怎麼不可能?”
如果不是為了殺掉她們這些本能人格,夜宸怎麼會冒險在靈魂世界動用死亡之力?作為所有生靈的克星,死亡之力當然可以將邪這樣的人格殺死。
“我和你拚了!”善雙手虛握,兩把純粹由聖光構築的長劍出現在手上,兩個耳釘散發出灼灼的光芒。手持長劍,這個依托善良本能而存在的人格朝夜宸衝了過來。
這是另一件靈魂裝備——“布麗奇特之眸”,這兩個耳釘中擁有布麗奇特·阿比迪斯的靈魂,通過她的幫助,可以調動出強大而純粹的聖光之力。
(關於夜宸是如何獲得這個裝備的,詳見《死亡女神》中“離開約克市”這個任務。)
殺掉邪後,夜宸收回了“十滴汙血”。受到邪惡氣息的影響,本來應該是中性的死亡鎖鏈變成了黑紅色,上麵布滿了細倒鉤邪鬼鎖鏈,隱隱還能看到厲鬼在其中盤旋哭嚎。
善手持聖光長劍和邪鬼鎖鏈搏殺著,充滿善意的聖光和混亂的邪惡力量水火不容,每一次相擊都帶來巨大的爆裂之聲和強大的衝擊力,沒過一會兒,善感覺自己雙臂酸痛,她快撐不住了……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善,夜宸看向了艾,一直麵部表情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輕聲道:“隻剩下你了。”
艾、善、邪是諸多本能人格中最強大的三個,解決掉她們,剩下的就很好處理的。和處理善、邪時的鎮定自若不同,麵對艾,夜宸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哪怕她隻是站在那兒,哪怕她身上隻有一件不完整的,而且是偏防禦的靈魂裝備。
艾看著夜宸的眼睛,突然輕輕一笑,如滿山桃花開放,她道:“我知道,我現在還沒有和你對抗的實力,那麼我們之間也沒必要進行爭鬥了,畢竟是在靈魂世界,消耗的是靈魂力量,破壞的是我們自己的靈魂。”
艾褪去衣物,用指甲輕輕在胸口處劃了一下,將她的皮……整個剝了下來。剝離皮膚後的艾倒也沒有露出猩紅的血肉,她身上還有一層皮膚。
“好了,這件人皮衣給你。”艾走了過來,把人皮衣遞給了夜宸。
趁夜宸不注意,艾突然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調皮地笑著道:“你可以殺掉我們一次,但我們不會陷入到永恒的沉睡之中,本能一旦被賦予人格,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這一次是你贏了,將來,我們再見!”完這句話,艾的身影慢慢消散了。
看著漸漸消失的艾,夜宸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將剩下的本能人格清理掉,才微微鬆了口氣,坐在地上,靠在牆上,大口的喘息著——殺掉這麼多的本能人格對她來也是個巨大的消耗。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好了,解決完那些家夥,你也該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