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的存在。
於寧軒轅而言,縱然紅透了半邊,到了他身邊,依然是螻蟻。
他不是那種喜怒無常的暴徒。
既然對方沒更進一步挑釁他,寧軒轅自然也就權當萍水相逢一場,過後即忘。
之後幾。
總算過了一段相對安靜的日子。
不是縮在家裏看看書,就去找徐太安下下棋,當然,還有個身影,時不時如同鬼魅般冒出來。
表麵上是在日常照料徐太安。
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寧軒轅下棋是為了陶冶情操,而不是為了揚名立萬,同理,收徐冰清為徒,完全沒這個必要。
徐冰清幾次欲言又止,幾次失望而歸。
這之間,雙方關係點到為止,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於這一點,讓徐冰清難受了很長一陣時間。
以致於後麵見著寧軒轅,眸子裏都有了哀怨和不甘,那種眼神,似乎在暗怪寧軒轅不解風情。
寧軒轅依舊置之不理。
這不,今早晨,匆匆和徐太安下了幾手棋,寧軒轅站起身捋捋袖子,就準備溜之大吉。
徐太安放下棋子,突然提了句,“齊家那對爺孫,私下傳聞,被蘇定暗中埋了。”
寧軒轅笑,他放出去的話,沒人敢不當回事。
以蘇定的直覺,肯定清楚他寧軒轅是什麼一號人,若是敢忤逆他的意思,擅自放過齊淵和齊清風。
蘇定必將大禍臨頭。
“意料之中。”寧軒轅扯了扯臉皮,並無太大情緒波動。
徐太安繼續道,“齊家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作何打算?”
寧軒轅拎起衣服,給了徐太安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即走。
徐太安揉揉臉頰,突然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今寧軒轅有急事,故此,準點離開。
曹諾大婚在即,貴為雙親的曹真和韓翠,正好能趁著赴宴的機會,提前來市裏和寧軒轅聚聚。
老爺子前不久在電話裏念叨了幾次,還指名道姓要寧軒轅親自去接。
否則,就不下車。
寧軒轅可不敢忤逆老爺子的意思。
九點出頭,寧軒轅就來到了站台等待。
臨近年末,車站的人流量逐漸大了起來,環顧一圈的寧軒轅,百無聊賴,於是靠在車邊抽煙。
也沒耽擱多久。
十分鍾之後,寧軒轅終於見到了義父義母。
“軒轅,我在這兒。”
曹真隔著老遠就伸手打招呼。
寧軒轅掐滅煙蒂,微笑著回禮。
韓翠沒好氣得瞪了曹真兩眼,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激動?
前不久才見著這麼個幹兒子,怎麼今,又跟好多年沒見著似的?
與義父義母同行的還有曹諾,以及,一位紮著雙馬尾,穿簡約秋裝的年輕女子,也就二十出頭,稚氣未脫。
“這是?”
寧軒轅蹙眉,好像有點印象。
“是吳欣啊,你不記得了?”韓翠提醒道。
寧軒轅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吳欣是村口吳叔的女兒,比曹諾幾歲,自幼和曹諾關係極好。
他離家入伍的時候,吳欣還是屁孩。
這麼多年過去,沒印象,也正常。
反倒吳欣還記得寧軒轅。
曹諾站在韓翠身後,與寧軒轅互視一眼,沒吱聲,就當打過招呼了。
寧軒轅轉過視線,湊近曹真,故意誇張得聳動鼻子,“最近沒少喝酒啊。”
“軒轅,你得管管你義父,我,他不聽,幾乎是三餐不離酒杯,老氣人了。”韓翠果斷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