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沒下雨。
但,秋風蕭瑟,地一片清寒,因此,路上行人極少。
寧軒轅伸手彈滅煙蒂。
獨自一人坐在橋頭,靜靜出神。
偶爾,有罕見的行人路過,起先是好奇,然後矚目關注,再之後,是壓在心底無言的震驚。
滴滴滴!
正當寧軒轅眯著眼,獨自觀賞地風貌的時候。
秦秋的電話,打了過來。
‘今臨時有事,我來不了了。’
秦秋抱歉的語氣,從那邊傳來。
事先約定,秦秋將作為寧軒轅的未婚妻,參加曹諾的成婚大禮,當時韓翠,曹真,都高興了好一陣。
奈何。
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邊,寧軒轅臨陣脫逃,那邊,秦秋抽不開身。
似乎,一切都順理成章。
‘沒事,你先忙工作。’
寧軒轅掛斷電話,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了幾圈,明明身在家鄉,卻沒有那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很孤獨。
此時此刻。
喧囂熱鬧的婚禮現場,各種搖身呐喊,觥籌交錯。
與寧軒轅的孤獨心境,可謂南轅北轍。
曹真幾次抬起手表觀望,最後,還是無奈得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他早有心理準備。
可,真的塵埃落定了。
心裏又很不是滋味。
韓翠豈會不了解曹真在想些什麼?
她握緊曹真的手,笑著安慰道,“別歎氣了,今是諾丫頭大喜的日子。”
“哎。”
曹真再次歎氣,軒轅看樣子,是真不打算出席了,不過,也不能怪他。
誰讓諾丫頭年少時,太任性,太不將這份從到底,積攢起來的情分,好好握在手裏珍惜呢?
尤其是,這次軒轅回鄉,這丫頭,還是端著臉麵。
兩人,若是有一個主動敞開心跡。
興許,也就冰釋前嫌了。
再者,在曹真眼裏,他這兒子,不但懂事早,心胸又開闊。
又怎麼會真的跟妹妹過意不去?
難不成打算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別看軒轅嘴上半個字不提,諾丫頭的事情,他還是很關心的。”曹真拍拍韓翠的手背,一板一眼道。
“用你?!”韓翠沒好氣得白眼道。
“軒轅?哪個軒轅?以前住在三叔家白吃白喝的寧軒轅嗎?”
因為這桌,都是曹家親戚。
二老的一番對話,頓時引起一位,剛剛進場的青年男子的注意。
青年男子撚起一顆喜糖放進嘴裏,吊兒郎當感慨道,“好多年沒聽過這個名字了,似乎,從他當兵起,就徹底消失了。”
“若不是三叔重新提及,我還以為這家夥死在外麵了。”
“聰,大喜的日子,什麼喪氣話?”韓翠出聲警告。
“我的錯,我的錯,掌嘴,掌嘴。”
本名曹聰的青年男子,嘻嘻哈哈揉了幾下臉,權當賠罪。
不過,話題一開。
曹聰就忍不住了,他單手杵在桌子上,眼神好奇道,“聽三叔的意思,寧軒轅這子,回家了?”
“前不久回來的。”韓翠答道。
“哦?”曹聰眼珠子滴溜溜轉,笑容玩味。
這個三叔家的養子,時候,可凶殘著呢。
他隻要膽敢欺負曹諾一下,那姓寧的恨不得碾自己幾條街,以致於,那段慘無人道的被欺壓歲月,他曹聰談寧色變。
都道是,孩子不懂記仇。
可,曹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