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搖。
燈火在沉浮。
秦秋縮起腦袋,想著,自己和他,已經同在一片星空之下。
頓感心花怒放,開心至極。
本姑娘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不管!
“嫂子,聽你秦家有座三十六層高的斬龍台?”
嫂子?
秦秋微微一愣,之後才聽清是袁術的聲音。
眨眼間。
雙頰羞紅。
旋即,一連串如銀鈴般的笑音,從那邊傳來,最後是輕輕的一個字,哎!
寧軒轅為之哭笑不得,我還沒娶你過門,你都開始以嫂子自居了?
“等指婚那,記得站上斬龍台,仔細瞧一瞧金陵江岸,大好風景。”
秦秋眯起眼,再看一遍萬俱寂的金陵江。
沉默不語。
臨近離開,秦秋突然道,‘我討厭穆家,尤其他們三兄弟。’
‘還有,他們就喜歡仗著自己家有塊武狀元門匾,作威作福,可招人煩了。’
過幾,我親自替你拆了!
等掛斷電話,寧軒轅長出一口氣,心情為之舒暢。
這段時間。
秦秋的生活狀態,除開枯燥,一切安好,這就放心了。
慕容雄與慕容安然,已經等候多時。
寧軒轅,袁術沒再耽擱,準備與慕容雄吃個便飯。
因為一貫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慕容雄沒敢安排什麼五星級大酒店,就簡單預定了個普通晚宴。
正值飯點。
營業的餐廳很熱鬧,劃拳,敘舊,碰杯,此起彼伏。
“多少日子沒喝酒了?”寧軒轅問袁術。
袁術咧嘴大笑,“今晚一醉方休?”
“我怕你未戰先怯。”
慕容雄也拍拍肚皮,笑道,“咱這酒量也不俗,別忘了我。”
三人相視幾眼。
先後走進餐廳。
慕容安然沒好氣瞪了自己父親一眼,途徑櫃台,吩咐服務員上酒上菜。
相較於蘇杭。
金陵民風硬朗,幾道涼菜都能對付著數瓶白酒下肚。
酒過三巡。
寧軒轅一挑二,全程麵不改色,慕容雄已然撐不住了,袁術倒還能再戰,不過看跡象,強弩之末。
“無趣。”
簡單兩字。
讓袁術鬥誌再起,他拿起酒杯不服輸道,“誰怕誰,繼續?”
慕容安然左右環顧,倍感吃驚,自己父親應酬不少,故此酒量遠超常人,怎麼,今遇到的這兩位,都跟個酒缸子似的?
一下走神,忽然發現手機響了。
再之後,慕容安然臉色微變,剛抬起腦袋,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略顯鋒芒畢露的年輕男子,雙手插袋,踱步走進。
“楚,楚江?”
慕容安然低低喚了句。
慕容雄重哼一聲,當場變臉。
素來體格高大的楚江,抽出右手,推了推架在鼻翼上的金色眼鏡,語氣飄然道,“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五官如刀削,氣質孤冷。
給人一種很強的疏離感。
“剛在吃飯,沒聽見。”慕容安然開腔解釋。
楚江眯起鋒利的眸子,居高臨下,靜靜凝視著慕容安然。
慕容安然垂下腦袋,沒有吱聲。
作為大家族走出來的楚江,向來強勢,無論對女人,還是對旗下的員工,又或者對無關人等,都是這樣。
此人,具有極其嚴重的大男子主義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