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
我們聚是一團火。
今年今日,縱然散開,亦能化為滿星。
遙望當年,那個背棺而戰的年輕男人,僅僅是一句陣前問話,就嚇得敵軍提心吊膽,士氣大亂。
於第二代萬歲軍的每位沙場老兵而言,此生經曆太多鐵血崢嶸的畫麵,可那那幕,最能刻骨銘心,莫敢相忘。
他寧軒轅身先士卒。
揮劍北去,唯有一問向青……
這山河萬裏,群雄割據,誰敢與我萬歲軍以命換命,正麵一戰?!
……
燕京地處北方,終年氣候幹燥,很少下雨。
最近七,卻落雨紛飛,不見終期。
好不容易沒了雨水幹擾。
燕京的氣氛,竟又比往年更令人感到沉悶。
似乎空深處,有一張密不透風的黑布罩在頭頂,壓得眾生喘不過氣來,之後,方才逐漸好轉。
關於,內院,乃至總參的一係列動作。
也終歸是大人物的朝堂爭鬥,距離普通眾生太遠。
哪怕總參傳出,前兩各大高級將領,就某條帶有特殊性質的敏感事件,產生嚴重分歧,到最後,於民間也僅是猶如一陣拂麵春風,不痛不癢。
而,卸下重擔的寧軒轅,同樣在靜靜享受著難得的美好生活。
十七歲從軍。
最年輕,最熱血方剛的年紀,留給了那片烽火狼煙的戰場,整整十一年過去,寧軒轅才後知後覺,原來平靜的日子,這麼美好。
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每醒來,是秦秋猶如八爪魚般趴在自己胸口上,偶爾睡得不舒服了,還要抬腿踢自己兩腳。
明明是兩個人的床,空間已經足夠,然而到最後,都是自己縮在方寸之地,秦秋一人占據大半。
六點剛過,寧軒轅匆匆洗漱完,便出去晨跑。
錦繡區固然大。
但習慣早起的人,也就那麼一撮,一來二去大家也就混熟悉了。
何況,寧軒轅每都準時出現,這張英俊又鋒芒的臉,都快成為招牌,不少區居民遇見他,均會笑著點頭示意。
數圈晨跑結束,喝完一瓶礦泉水,寧軒轅便坐在石凳上作休息。
一位牽著孫女,身穿白色馬褂的老人,也在這個階段,準時出現。
老人八十左右,精神抖擻,步伐穩重。
女孩則稍顯稚嫩,估摸十七八歲的樣子,束雙馬尾,個字高挑,等長開以後絕對的美女一枚。
唯一美中不足,荷才露尖尖角。
也不知道後期會不會跟上發育。
寧軒轅這幾,經常見到這位老人,周邊的老友都稱呼其為唐老,退休前應該是某個領域的骨幹人物,氣場很大。
孫女喚作唐婉晴,頗受唐老寵愛,時不時就帶到公園一起打拳,練武。
寧軒轅近距離觀察過,這位老人家的拳架一板一眼,兩臂展開後威風堂堂,打起來更是生龍活虎,經常引起周邊好友拍掌誇讚。
老人也樂在其中,偶爾還會指點其他人,整體而言,性格和善,屬於好相處的那一撮人,比江正順眼多了。
就是……
兩邊眉頭花白的唐老朝著寧軒轅淡淡一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