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裴元霸冷笑不已,他自然清楚,父親口中的年輕家夥,究竟指的誰。
可這又如何?
武協枝繁葉茂,背後的利益體,更是盤根錯節,息息相關。
為什麼武協這麼多年,發展勢頭水漲船高?
真以為,武協勢單力薄?
不過是推在台前的賺錢機器罷了!
“寧生推的可不僅僅是咱們武協,而是貴族集團。”裴元霸在提及‘貴族’二字,滿臉都洋溢著驕傲。
貴族控製資本,資本利用凡俗大眾,凡俗大眾提供廉價血汗,保障貴族地位,周而複始,代代相傳。
妄圖以一己之力,打碎固化百年甚至更久的殘酷現狀?
這幫屁民的死活,跟你寧生有啥關係?
“腦子有病。”裴元霸越想越生氣,照理,現如今的寧生,堪稱封神級人物,名利,地位,樣樣不缺。
這種站至絕巔的人物,咋就覺悟如此低?
又或者閑著沒事幹了?
為了一幫子在貴族,尤其皇族眼裏,比螻蟻還下賤,卑微的世俗大眾,不惜跟他們這群手握生殺大權的掌勢者死磕?
憐我世人,不得自由?
“哈哈,果真病的不輕。”
裴元霸搖頭歎氣,旋即語氣滿是嘲諷,“我以前還挺佩服寧生這種蓋代人傑,現在看看他做的事,跟啥都不懂的三歲孩似的,一廂情願,不知輕重。”
“他寧生如果真敢來,我倒是挺想教教他,怎麼尊重貴族,怎麼擺正掌權者與狗屎屁民之間上尊下卑的位置。”
這次本部作戰,武協占據先優勢,無論時地利,還是人和,武協都占全了。
寧生凡是現身,無異自投羅網。
裴元霸就不相信了,一個人再強,能強到橫推世間敵的地步?
“咱武協這次征調的強者,可不是燕子湖那批烏合之眾,寧生試圖再造神話,幾乎不可能。”
燕子湖一戰,寧生砍了兩萬多人。
雖然夾雜不少五道境,但臨時拉攏起來的隊伍,一波殺下去,士氣和信心就散了,最終被當成魚肉宰割,預料之中。
武協不同。
武協沉默數月,表麵看起來,像是坐以待斃,無力招架,實則暗中動員了本土大批量強者。
唯一變數,大概是寧生的境界,並不在十道境,似乎已經步入十一道?
一字之差,都必須從頭布局!
可見,武協的謹慎程度,倘若這樣心應對,武協還被寧生徹底夷為平地,隻能,要亡武協!
“既然寧生選擇飛蛾撲火,那就求仁得仁,讓他去死。”
裴元霸笑意綿綿,不無得意。
他已經吩咐好了下屬,無論激戰過程如何,隻要等到寧生陣亡,必須第一時間宣傳為,是他裴元霸身先士卒,大展神威,最終手刃寧生。
大丈夫爭名奪利,無所不用其極。
裴元霸並不覺得無恥,反倒有點沾沾自喜,仔細琢磨,這自取死路的寧生,臨終前倒是還能發揮餘熱,助自己威名遠播。
手刃寧生?!
這等壯舉,國都大概有九成的武道中人,垂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