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跪,還是我請你?
寥寥數字。
若是從其他人嘴裏出,似乎還有狂妄自大,不懂輕重的嫌疑。
但,這句話是寧軒轅指名道姓提的,即使生平第一次打交道,可站在唐榮的角度,他不敢有半點懷疑。
這個人,此刻給他的直觀感覺,真的是位言出必行的存在!
“你,你癡心妄想。”
唐榮其實怕了,可為了尊嚴,為了顏麵,他絕不會這麼乖乖聽話,讓他給一個嘴上沒毛的東西下跪,憑什麼?
哢哧!
袁術摩拳擦掌,步步逼近。
唐榮神色煞白,呼吸無端凝重。
本來抱著看戲心態的葉丹,也是刹那間花容變色,明明事一樁,不成想,鬧到現在這個境地。
眼瞧著局麵失控,葉丹害怕人身受到威脅,幾乎毫不猶豫,立馬聯係自己丈夫,簡明扼要解釋結束,臨了,著重提醒速度帶人過來馳援。
袁術已經走到唐榮跟前。
唐榮青筋暴跳,滿臉不甘和煞容,等一拳遞出,袁術輕飄飄就化解,等下意識的五指收攏,被他狠狠攥住手心的唐榮,立馬疼地齜牙咧嘴,雙腿打顫。
這究竟是什麼驚世駭俗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唐榮還在負隅頑抗,拒絕跪地。
“一秒之內,我能捏碎你的手掌,跪,還是不跪?”袁術眸光冷徹的詢問唐榮。
唐榮齜牙欲裂,“我曾經好歹也是軍人,你身為現役,這麼欺辱於我,不怕寒了那些退役老兵的心嗎?”
“你替這群恃強淩弱的富商當家犬的時候,想過這樣背棄信仰為非作歹,也在寒那些老兵的心?!”袁術質問道。
唐榮,“……”
哢哧!
袁術向來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既然對方還敢執迷不悟,也就沒必要客氣了,一發力,刺人耳膜的骨骼炸裂,應聲而起。
“嘶嘶。”
葉丹神容煞白,倒吸涼氣,等踉踉蹌蹌後退幾大步,她感覺呼吸都變得凝滯起來。
轟!
唐榮身體痙攣,不斷打顫的雙腿,最終還是乖乖伏誅,當場跪地。
巨大的震蕩,揚起一片灰塵。
站在走廊兩側的看客,均是倒吸涼氣,這太狠了,一個人打跪了一群人,關鍵那位分明領頭模樣的年輕男人,全程惜字如金,有股神秘莫測的氣息,籠罩周身。
氣氛驟然凝重。
葉丹已經察覺出危險的氣息,遠遠隔開之後,雙手止不住驚顫,跟在身後的兒子,更是嗷嗷大哭起來,想來嚇得不輕。
然而,寧軒轅並沒有下一步指示,等沉默了十來分鍾,大批黑壓壓的影子,從校區門口魚貫而入,密密麻麻,如蝗蟲過境。
沉寂如水的現場,唯有孩童慌不擇神的抽泣。
蹬蹬蹬!
一位夾著手提包,大腹便便,約莫五十歲,留八字胡的中年男人,首當其衝走進樓層,聽聞自家兒子聲嘶力竭的抽泣,張嘴就嗬斥向葉丹,“孩子都帶不好,你在幹什麼?”
葉丹不敢吱聲。
這位本名張召的中年男子,目光憤怒的審視寧軒轅,一指撫過八字胡,“就是你在鬧事?”
“你又不瞎。”袁術冷笑。
張召微微一滯,他在蘇杭混跡這麼久,還頭次見到這麼囂張的年輕人,關鍵還敢囂張到他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