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轉瞬陷入寧寂的現場,仿佛被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力,集體籠罩。
疑似虛空都在緊皺。
等袁術撤開黑色軍靴,短短兩分鍾,僅有木子欣痛苦的咳嗽聲,殷紅血跡,源源不斷從嘴角墜落。
“你,你竟然對周氏賓客之一不敬!”
“簡,簡直大膽。”
木子欣五指蜷縮,渾身都充斥著怒意。
這太屈辱,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她堂堂武門的千金大姐,竟然被人公開踩在地上踐踏,這教她,從今往後,談何有顏麵繼續趾高氣揚活著?
何況,武門可是周氏老爺子周慶都,親筆書函,特邀來此赴宴的!
更為關鍵的點在於,他們這批隊伍,真正的目的,是拜訪寧飛寧少,拿到書函,特邀進城,換言之,他們武門乃寧飛的賓客之一。
而,寧軒轅是受寧飛點名而來。
一個被請,一個被勒令!
誰尊誰卑,高下立判。
寧飛眼裏如狗一般乖乖聽話的家夥,竟然敢擅自動手,打她這位寧少的宴席賓客,真是好大的膽子!
“你連自己的位置,都沒擺正,就敢出手打我,我可是寧少的賓客,你這叫,以下犯上……”
轟!
袁術揚起一腳踹過去,半蹲在地上的木子欣,又是立即人仰馬翻,伴隨而生的還有骨骼炸裂的聲音。
寧軒轅吩咐袁術搬來一張椅子。
風華正茂的年輕男兒,不等木子欣攀爬起身,就這麼氣定神閑的坐在大堂中心,宛若鎮門神靈。
依舊不苟言笑。
依舊冷酷到令人心驚肉跳的眼神。
“周慶都這場提前造勢,效果不錯。”
寧軒轅冷笑,這群就知道狗仗人勢的跳梁醜,還真以為,他來清河區,是遵從寧飛的指令,親自現身參拜?
嘶嘶!
木子欣單手撐地,滿臉的憤怒和仇視。
她的兄長木子雄,則站在原地手足無措,時下這場局勢,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偌大的清河區都在異常篤定的傳達周慶都的口諭,是寧飛要見寧軒轅,並且給出明確期限,如今,這位統帥果真在期限截止之前抵達清河。
這不是遵從寧飛的指示,是什麼?
既然如此,又何必對他們這批,寧飛授意周慶都,特意宴請來的賓客,大打出手?
也不怕招惹到寧飛不高興?
“寧軒轅,你這麼肆無忌憚羞辱我妹妹,就不怕激怒寧少嗎?”木子雄膽戰心驚的詢問了一句。
袁術咧嘴淺笑,反諷道,“你妹妹這種庸碌無德之輩,除了狐假虎威,還會什麼?北皇族什麼時候,要為這種不知高地厚,一無是處的貨色親力親為?”
木子雄,“……”
更遑論,他提及的是北皇族,至於所謂寧少,放在寧軒轅眼裏,談不上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
“你……”木子雄被袁術一番話擠兌的啞口無言。
相較於木子欣,這位親妹妹倒是算得上伶牙俐齒,嗬斥一句你好大的膽子,而後催促自己的哥哥,將周氏的邀請函拿出來。
“這是周氏邀請函,我們乃寧飛寧少宴請的賓客之一,你今敢打他的客人,等著領處罰吧!”
木子欣站起身,義正言辭的將邀請函舉起,猶如舉著一塊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