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靳家的秘密(1 / 3)

“媽,你真的嗎?”靳夏末表情嚴肅地看著宋凝久,臉都繃起來。

宋凝久知道她會不高興,但他們也沒有辦法,隻得點頭。

靳夏末二話不,起身便往外走。

“夏末!”宋凝久見狀拉住她。

靳夏末見她一臉痛苦狀,不由猜測:“你實話告訴我,咱家是不是快破產了?”

宋凝久搖頭,道:“傻孩子,想什麼呢?”

“既然沒有快要破產,你們幹嘛非要我和顧雲湛交往,還一直強調家庭?”他們是嫌江子聿家沒有錢嗎?

宋凝久唇掀了掀卻不出口,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媽,你快啊。”她一直覺得自己爸爸媽媽是不一樣的人,沒想到居然也這麼世俗。

“因為你和顧雲湛本來就有婚約。”靳名珩的聲音插進來。

靳夏末聞言眼眸瞠大:“爸,你什麼?”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靳名珩的臉色也同樣不好,他走過來坐下,重複道:“你跟顧雲湛有婚約,我兩年前定下的。”

雖然是重複,但那話還是像一枚枚炸彈在耳邊炸響。

靳夏末極力穩住自己,走到父親麵前,問:“為什麼?”

爸爸從都非常疼愛自己,但如果他舍不得自己,或者不願意她過早談戀愛,她都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擅自做主替她決定婚姻大事?甚至都沒有問過她一聲!

靳名珩看著她,問:“你還記得兩年前自己在做什麼嗎?”

靳夏末皺眉,她努力回想:兩年前她在高考,之後便因心髒病發(出生五歲時第一次發病被確診,之後的十幾年都被這個病痛折磨),所以那年整整一年,她都是在醫院度過的。

病發的時候特別痛苦,有時她一的意識都是模糊的,昏迷中常常聽到媽媽的哭泣,而爸爸雖然總是沉默,卻讓整個病房都帶著窒息般的凝滯。

姐姐和靳驕陽常常來看自己,他們的眼圈總總紅紅的,明明哭著,卻在她麵前強顏歡笑。

那段時間對她來,不止是身體上的痛苦,更是對整個靳家精神上的折磨。因為太過痛苦,所以她一直選擇遺忘。感恩地快快樂樂活著,因為惜命便是對家人最好的回報。

“夏末,我如果告訴你,你今能健健康康地活著,都是因為顧雲湛的母親,你能理解嗎?”靳名珩握著她的雙臂認真道。

靳夏末搖頭,眼裏都是茫然。

“當年你病的很厲害,醫生告訴我和你媽媽必須做心髒移植手術。其實我們早就知道這個手術遲早要做,所以在發現你生病的時候就在留意。”

可是全國需要移植的人太多,而捐獻的人又太少。最開始是因為年紀太不適合,更何況這種手術也是要承擔很大的風險的,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願意冒著失去女兒的風險。

可是突然的迫在眉睫,他們又要到哪裏找這樣一顆適合的心髒呢?

靳名珩幾乎每都在外麵跑,用盡了所有的人脈,毫不誇張地就差殺人了,可是宋凝久不願意這樣罪孽背負在女兒身上。

昕豐市的堂堂靳少,每都盯著那些快要死去的病人,他放下所以麵子和尊嚴給病人和家屬盡好話,隻求他們能救救自己的女兒。

然而誰的至親不是骨血相連?誰又能坦然麵對他們死後,連一具全屍都不能留下?所以沒有人願意,哪怕給再多的錢都買不來一顆心髒。

“那一次你病了好久好久,我和你媽媽感覺每都活在黑暗裏,根本看不到一點希望,直到顧雲湛的媽媽出現。”

那同樣是個溫婉、美麗的女子,雖然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麵對死亡卻出奇的平靜。

她就住在那片幾乎被判了死刑的病區裏,每都能目睹到靳名珩求人的模樣。

“這位先生,我能不能見見你的女兒?”有一,她主動提出要求。

靳名珩雖然意外,但顧母的出現讓他終於看到一絲希望,連忙答應:“好,好,請跟我來。”

彼時的靳夏末還在陷入昏迷,臉的隻有巴掌那麼大,長發緊貼著臉頰,她長的本來就很漂亮,這樣安安靜靜的,更像個布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