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李定堪早上剛剛練武完畢,坐在書房裏吃早餐,他的早餐很多,不僅僅有中原的主食,也有草原上的肉食,看上起十分豐盛。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個綠衣官員興衝衝的闖了進來。
“楊戈,你大清早的來這裏幹什麼?”李定堪看著眼前的官員,他不過是禦史台的一個小言官,有一次湊巧被朱家所救,所以一心就依附在李定堪身邊。
“殿下,您看這裏。”楊戈臉上堆滿了笑容,從懷裏摸出一封信來,說道:“殿下,臣得到一個消息,政事堂大學士張先生的小舅子,戶部主事謝韜在外麵放印子錢的事情,嘿嘿,這廝在燕京學府可是兼了博士呢!平日裏教書育人,沒想到背後居然幹這種事情。”
放印子錢不算,民間放印子錢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但作為朝中大員,燕京學府的博士居然放印子錢,那就有些驚訝了,傳揚出入,恐怕為天下人所反感,甚至一些文官們,對那些放印子錢的人恨之入骨,沒想到,這裏麵謝韜居然是其中一員。
“此事當真?”李定堪一下子驚了起來,若是一般人放印子錢,他不在乎,是李定北監國,又不是自己,皇帝陛下是不會找自己的麻煩的,但謝韜不一樣,傳聞李定國能娶到張孝純的女兒,與此人有很大的關係。
“絕對是真的,臣還專門去問過那些苦主,聽說謝韜還利用自己的權勢,在戶部借了不少的銀子,不然的話,憑他那麼點俸祿,哪裏能放印子錢。”楊戈惡狠狠的說道:“殿下,臣可是聽說過,謝韜前幾天送給晉王的禮物裏麵,可是有不少的好東西,不少都是價值連城之物啊!”
“可惡,這廝,我早就聽說,有些人從戶部借了不少錢財,我都沒有出手,這廝就出手了,弄不好,在戶部借錢的時候,第一個就是這廝。”李定堪勃然大怒。
“是啊!現在朝中許多大臣們都從戶部借錢,若是不借,別人還會說你清高。”楊戈有些尷尬的說道。
“你也借了?”李定堪看了楊戈一眼,說道:“混蛋,你想要找謝韜的麻煩,自己都借了錢,留下了尾巴,又如何去找別人的麻煩?好不去還錢去。”
“是,是,臣這就去。”楊戈麵色蒼白,連連點頭,神情有些慌亂。隻是他看了手中的書信,有些不甘,遲疑了一陣,說道:“殿下,這個人?”
“還了錢之後,就開始行動。記住了,不要呈送政事堂了,本王不是不相信張孝純,張先生至純連父皇都誇讚他,隻是政事堂的人眼眾多,弄不好就被人知道了。”李定堪輕笑道:“皇貴妃在宮中人手可是不少,連母後都沒有防住她,誰知道,她在政事堂可有人手?”
“是,是,臣回頭在大朝會提出來,必定給晉王一擊。”楊戈連連點頭,說道:“晉王大婚在即,這件事情一旦發生,可是天大的笑話了。”他有些畏懼的望著李定堪一眼。
“怕什麼,你秉承國法辦事,誰能將你怎麼樣,就算是父皇也隻能會嘉獎你,而不會說你如何如何?”李定堪不屑的說道:“本王就是不喜歡李定國,可是李定國能將我如何?皇貴妃能將我如何,不過是因為本王秉承父皇教誨,一心為國效力,無欲則剛,誰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