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曲府衙大堂之上,王似雙目噴出怒火,望著坐在椅子上的李璟,大聲說道:“李璟,你這是謀反,你這是背叛朝廷,你是征北大將軍不假,可是也管不到我河東路上來。”王似說完之後,瞪了旁邊的韋成一眼,這個無能的家夥,數萬大軍還抵擋不住李璟的進攻。
韋成卻是看了一眼王似之後,就低下了腦袋,有範慶興做前鋒,李璟近衛軍輕易占領城門,騎兵衝擊,哪裏能抵擋,原本有四萬大軍的陽曲,去掉空餉隻有三萬人,被張孝純借走了一萬,隻有兩萬人,能夠被稱得上精銳的又有多少。
且不說李璟是突然襲擊,他昨夜還在青樓裏呆著,哪裏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等到出了青樓的時候,李璟的大軍已經進入陽曲,連王似都沒有反應過來,整個河東路上下官員都被李璟所擒拿。不,這不叫擒拿,而叫聚集在一起,商量大事。
“本將軍奉聖旨對付田虎,官家曾經有言,隻要能消滅田虎,本將軍可是有專斷之權的,征北軍十幾萬大軍已經分兵,一部分進攻澤州,一部分對付對付洺州和涉縣的兵馬,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兵馬進攻威勝州。”李璟不屑的望著王似,說道:“王大人,你為河東路轉運使,是河東路最高官員,田虎就是在河東路造反的,現在更是占據了半個河東路,你不想著解決田虎,卻是關心本將軍來調動河東路兵馬?”
“田虎,一個賊寇而已,天厭之,不得民心,隻要朝廷王師一到,田虎必定會授首,可是李璟卻不同,一介武夫,食朝廷俸祿,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必上奏天子,參你李璟陰謀造反。”王似麵如冷霜,冷冰冰的說道。
“一賊寇?”李璟聽了頓時哈哈大笑,指著王似說道:“若是田虎聽到你這句話後,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那梁山賊寇擁兵十幾萬,也不敢攻城略地,現在敢這麼幹的是誰?方臘、田虎、王慶三人而已,我與媼相領軍數十萬進攻叛逆,可是到你王大人的嘴巴裏,卻成了一個小小的賊寇,什麼王師一到,田虎必定會授首,你以為打仗就是兒戲嗎?饒你飽讀詩書,卻是讀到狗肚子裏麵去了,難怪田虎一個小小賊寇,居然能鬧出這麼大的聲勢來,說到底還是你的無能所造成,你以為恥,反而還為榮,真是將我大宋朝的臉麵都丟幹淨了。你可知道現在田虎境內,老百姓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嗎?一天到晚就知道黨爭,本將軍為朝廷做點事情,你就在旁邊指手畫腳,著實可惡。”
“李璟,你的權力是征討田虎,不是讓你占據河東路,至於你如何征討田虎,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河東路卻不是你待的地方。”王似聽了之後惱羞成怒,指著李璟大罵道。
“真是書生之見。”李璟自然會掩飾自己的野心,而是望著眾人說道:“我李璟已經位極人臣,我李璟是當今官家的弟子,我李璟家財萬貫,現在卻要奮戰疆場,不就是為了報效朝廷,掃平叛逆,在這位王大人眼中卻成了亂臣賊子,哼哼,身為地方官,無論是轉運使也好,防禦使也好,按察使也好,都應該有守土之則,現在田虎的大軍就在前麵,就在威勝州,你們難道就不想擊敗對方嗎?哼哼,當天田虎攻占半個河東路的時候,你們這些人就應該自殺成仁,尤其是王似王大人,更應該上吊自殺,哪裏還能在這裏吟詩作畫,玩弄風悅(禁詞),哼哼,本將軍在這裏整軍備戰,諸位卻在後麵拖後腿,相信傳到京師,傳到官家麵前,官家自然是知道諸位的心思。或者說,兩年來,田虎的實力不斷壯大,諸位在一邊看戲,這一切都是諸位造成的?田虎莫非是給了諸位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