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可是將我害慘了。?”李甫暫時居所內,房學度一見李甫,頓時苦笑道:“李征北這次可是將我等玩弄在鼓掌之中了。”說李甫心中沒有一點憤怒那是不可能的,但形勢比人強,心中再怎麼憤怒,在生死存亡時刻,也隻能是認了。
“大將軍這也是沒有辦法,雖然想讓田虎安全離開,但是又害怕田虎有朝一日對河東路動手,說實在的,能留下田虎的性命已經很不錯了。”李甫請房學度坐下之後,笑嗬嗬的說道。
“李兄,明人眼裏不說暗話,李征北需要田虎的存在,好幫他占據河東路,養寇自重的道理不是不懂,相信世上任何人都懂。”房學度目光閃爍,盯著李甫說道:“若是晉王這個時候直接向汴京投誠,相信朝廷很願意接納的,李兄,你認為呢?”
“是嗎?”李甫雙目一眯,閃爍著一絲陰沉,冷哼哼的說道:“若真是如此,恐怕大將軍也約束不了部下將領的求戰之心啊!要知道田虎手下雖然還剩下十幾萬大軍,但在征北軍眼中,十幾萬大軍根本不算什麼,房兄,威勝州所在地方可是四麵皆敵,征北軍一擁而上,田虎還能抵擋嗎?”
“田虎一去,朝廷還會讓李征北留在河東路嗎?”房學度麵色陰沉,冷哼哼的說道:“李征北膽大妄為,私自進入河東路,這可是死罪啊,難道李征北就不害怕嗎?”
“我家大將軍是陛下的弟子,豈會違背師命,他是大將軍,隻要能擊敗敵人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什麼事情,那就是文官們的事情了,與大將軍沒有任何關係。若是顧慮太多,那才是有其他心思的,房兄以為呢?”李甫不在意的說道。隻要李璟一日沒有高舉義旗,莫說對麵的田虎沒有辦法,就算是朝廷也不能將李璟如何。
“李征北到底想怎麼樣?”房學度終於感覺到自己麵對李甫沒有任何的辦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李甫說道:“李兄,你可不能獅子大張口哦!否則的話,就算是魚死網破,你們也得不到什麼便宜的。”
“錢十萬貫,糧十五萬石。”李甫看了房學度一眼,見他還有拒絕的意思,立刻阻止道:“實不相瞞,大將軍的要價是這個的兩倍之上,隻是念你我祖輩的交情,我私下裏壓了下來,若是房兄還想講價的話,恐怕大將軍那裏也不好交差。要知道,這些天張孝純每日都會來大將軍園中,請大將軍出兵剿滅田虎,房兄,大將軍可是頂著天大的壓力的。”
“好。我替晉王答應了。”房學度咬緊牙關,終於應了下來。
“還有一件小事。”李甫笑眯眯的說道:“大將軍乃是商旅出身,最喜歡就是商旅,我們想振威鏢局的商旅經過威勝州的時候,在安全上能得到保證。不知道房太尉可能答應?”
房學度麵色一愣,思索了片刻,才說道:“隻要不刺探我軍機情報,正常的商旅活動相信晉王是不會反對的。但若這些商旅有其他的行為,被我等現,恐怕這些人的性命難保。”利用商旅刺探情報的事情經常生,已經不是什麼機密,甚至不光是商旅,境內的所有的人比如妓院、酒樓乃至農夫等等,都有可能是對方的哨探,刺探軍中機密,乃至刺殺大將官員,這些事情都是可能生,房學度也是擔心這個問題,才會有如此說法。